做軍人,雖然身份上比任何人都好看,卻也受到很多限制,時刻謹記身上的職責。
她作為軍嫂,早就做好嫁給他將來會面臨的后果,
而且,她這個人也不習慣依靠別人,
俗話說得好,靠山山倒,靠人人遭殃,還不如靠自己。
裴興哲垂眸,他當然明白她的意思,
握著她纖細的小手,只覺得蘭蘭好像又瘦了好多。
“蘭蘭,你最近是不是因為傷口沒有什么胃口啊?怎么感覺你瘦了很多呢?”
一聽他的話,夏蒼蘭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看錯了,我沒有瘦,我絕對還胖了,你看看我的臉,都腫了好多。”
其實不止是裴興哲說她瘦了,連家里的裴爺爺和裴奶奶都說她瘦了,
每天都變著法給她弄好吃的,裴爺爺還不知道從哪里弄回來的大補身體的東西,都讓裴奶奶給吃,
嗚嗚嗚,夏蒼蘭連吃幾天都吃哭了,
現在看到桌子上的湯湯水水補品,她一個從來不挑食的人都想跑路了,
又聽裴興哲說她瘦了,嚇得夏蒼蘭趕緊捂住他的嘴,
眼眸左右掃了掃,心里頓時松了口氣,
很好,爺爺奶奶還沒回來,沒有聽到裴興哲的話,
“閉嘴,閉嘴,再說我跟你翻臉了。”
看裴興哲還想張嘴說什么,夏蒼蘭一把捏住他的嘴巴,把他的嘴捏成鴨子嘴,
“唔唔唔”
“哈哈哈哈,裴興哲你的嘴巴這樣好搞笑哈哈哈”
捏著捏著,笑點低的夏蒼蘭笑倒在裴興哲懷里,捂著肚子偷笑。
裴興哲眼底閃過寵溺的笑意,看著嬌笑的人兒,他情不自禁低頭埋入她脖頸親了親,
逗得夏蒼蘭發癢,笑著不停推他的頭,
“哈哈哈好癢啊,你這人到底什么毛病啊?為什么這么喜歡埋人脖子?”
夏蒼蘭沒好氣瞪了眼猶如偷嘗成功得意模樣的裴興哲,摸著發癢的脖子,
卻沒有發現就這么幾秒,脖子上已經被人種了好幾顆草莓了。
“哎呦不好意思,我們回來早了,老頭子,我們再出去溜達溜達?”
裴奶奶打趣在沙發上打鬧的兩人,拉著裴爺爺準備出去,被夏蒼蘭趕緊喊住。
笑話,要是真讓兩位出去,那一會大院全都知道她和裴興哲又‘打鬧’起來的事了。
那她母老虎愛打人的名聲估計又要兇上一層樓。
吃飯期間,
裴爺爺斜眼瞄了安靜吃飯的孫子,假裝不經意開口,
“興哲啊,聽說你同意讓部隊新招新兵了?你以前不是最討厭管這種不知所謂的新兵蛋子嗎?怎么現在又同意接了?”
裴興哲臉色沒變,先給夏蒼蘭夾了菜,才回答他的話,
“恩,接了,最近沒有新任務,偶爾接這種新兵訓練的事,也可以做。”
裴爺爺心里呵呵,
這臭小子,明明是為了報復大院那群小伙子惹惱了夏蒼蘭,又害她出手收拾他們,也想著找機會教訓他們呢。
呵呵!
果然,這兩人真不愧是一對夫妻,想法都是一樣一樣的。
臥室里,
鬧了一晚上終于盡興的裴興哲給夏蒼蘭收拾好后,才躺上去抱著懷里的人深深睡過去。
深夜一兩點,
夏蒼蘭猛地睜開眼睛,抬眼看了熟睡中的裴興哲,悄悄退出他的懷抱,
看他的手一直摸來摸去,她趕緊把自己的枕頭塞進他懷里,才不讓他抱不到她而蘇醒過來。
夏蒼蘭換好衣服,迅速悄無聲息跑出大院,
來到和軍區大院只隔一條街的平房前,停下,
她眼眸掃了周圍,確定沒人后,她三兩下就把這鎖撬開,進去關上門,
打開手電筒照了照屋里情況,床上整整齊齊,說明人沒有回來,
平房另外一個小房間里,正放著各種各樣的試管,
夏蒼蘭隨手拿起一管,搖了搖,勾起唇角壞笑,
還有老鼠藏得這么深呢。
她就說,中午在打架場地里,一直有一道惡意滿滿的視線盯著她,
還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卻不知道她精神力早就定位到目光的主人了。
不過,這試管里的東西居然不是藥液,而是紅彤彤的液體,
不像染色的試劑,反而——像是血液?
“咔嚓!”
門外傳來動靜,有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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