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便虛軟地倒在地上。
勞斯萊斯轉了個彎,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里。
“小禾!你別嚇我——”
…溫禾是被疼醒的。
因為人工耳機被摘掉,她聽不清身邊的人在說什么。
醫生的表情有點凝重。
姚佳的眼睛哭得有點紅。
她猜自己的情況應該不太好。
她抬手拉了拉姚佳的衣角,姚佳這才發現她醒來,抓緊她的雙手懊悔道:“小禾,你終于醒過來了,你怎么回事啊?耳朵有傷為什么不告訴我?”
溫禾聽不清她在說什么。
拍了拍她的手安撫:“佳佳,我沒事。”
“還說你沒事,醫生說你的耳朵新傷舊傷都有。”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是不是沒把我當朋友啊?你這樣的話我就生氣了!”
嚷完才意識到溫禾沒有戴人工耳機,根本聽不見。
于是幫她把耳機戴上。
溫禾終于能聽見聲音了。
姚佳也發泄夠了,擦了擦眼淚道:“小禾,你餓了吧,顧子銘去給你買吃的去了。”
“我不餓。”
溫禾忙說道:“不用麻煩顧二少的,你讓他回去吧。”
雖然她跟傅時宴馬上要離婚了,可她并不想交男朋友。
特別是同一個圈子里的人。
“不是我讓他來的,是他自己非要留在醫院陪你的。”
姚佳話音剛落,顧子銘便提著餐盒進來了。
看到溫禾醒來,他帥氣的臉上暈開一抹微笑。
“小禾,你醒了。”
“顧二少爺,怎么能麻煩您呢?”
溫禾覺得很不好意思。
姚佳干咳一聲,解釋道:“剛剛顧二少給你打電話,我替你接了,隨口說了一下你暈倒的事。”
“”
溫禾有點無語。
姚佳從椅子上站起:“醫生說你需要留院觀察兩天,我回去給你拿兩套換洗衣服。”
她說完便閃退了。
溫禾知道她有意撮合自己跟顧之銘。
可她真的沒興趣再去愛上一個人。
醫生檢查完,叮囑她好好休息后也離開了。
病房內只剩下溫禾和顧之銘兩人。
溫禾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顧之銘看出她的不自在,淺笑著將手中的粥遞給她。
“先吃點東西吧,我等你閨蜜來了就走。”
“謝謝顧二少。”
溫禾接過碗默默地吃了一口,抬臉望著他:“我好像一直都過得這么狼狽,你別見怪。”
“沒關系。”
顧之銘看著她的眼底明顯透著心疼。
“我相信,日子慢慢會好起來的。”
“謝謝。”
溫禾想了想,最終還是直說了。
“可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我想我以后都不會再戀愛或者結婚了。”
“倒也不用這么悲觀,生活還是很美好的,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跟傅時宴一樣。”
或許吧。
但溫禾是真的怕了。
也是真的不想再沾染這種煩心事了。
她說的如此直白。
希望顧子銘不會真的對她有想法吧。
溫禾不喜歡麻煩別人。
將顧子銘勸回去后,將送衣服過來的姚佳也勸走了。
她躺在病床上輾轉反側,腦海中都是傅御昨天離開時看向自己的怨恨目光。
還有那一句:欺負他的干媽媽。
她根本睡不著覺。
耳朵「嗡嗡」地疼,疼到半夜還發起了燒。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