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隱煜只得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拿了油燈前來,這才看到在床上的潘瑾瑜。放下油燈,周隱煜走上前,這才看清臉色潮紅,呼吸急促的潘瑾瑜。
伸手一碰,額頭燒的驚人。周隱煜顧不得太多,當下抱起潘瑾瑜,往自己的屋子跑去。將潘瑾瑜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周隱煜抓了自己曬的幾個草藥,就起火煎藥。時不時看兩眼床上燒的稀里糊涂的潘瑾瑜,心中莫名的焦躁。
這女子,都這樣了,也不曉得和他說上一聲,雖說孤男寡婦,照顧起來惹人閑話,但若今晚不是他曉得她沒有吃的送吃的過去,豈不是燒到天亮把人給燒沒了?
一想到一念之差,可能就再也看不到這個一身秘密,性子美好的女子,周隱煜就一通邪火無處可發。好不容易煎好藥,周隱煜先喂了她一些淡鹽巴溫水,這才不斷地扇湯藥,待涼了些,忙端到了床邊。
莫看這女子性子好,對苦的東西怕是極為厭惡,一開始他也小心的給她試探一勺,卻不想她咬緊了牙關,那勺湯藥,順著她紅潤的唇往下流,經過纖細白嫩的脖頸,再也瞧不見
連生病都自成一派,這女子,這女子真是周隱煜惱火的掰開她的牙關,全灌了下去。待看到迷糊中的她,眉頭緊鎖,眼角還有溢出的淚花,不由得心下一扯,酸酸疼疼又澀苦澀苦的,難受得慌。
周隱煜放下藥碗,煮了盆熱水,時不時的絞干布塊,給她擦額頭的汗。這般怕苦,如何受得了武大留下的爛攤子。漫長的夜,周隱煜忙的腳不歇地,終于盼來了潘瑾瑜退了熱,這才松了口氣。
卻不想,睡得迷糊的潘瑾瑜開始喊冷,周隱煜將柜子里的棉被全拿了出來,輕蓋好,潘瑾瑜這才沒了聲兒,睡得越發香甜。天色已然開始微亮,周隱煜疲倦的挨著潘瑾瑜睡了過去。
許是春雨太久,今日卻是個晴朗日頭。潘瑾瑜迷茫的睜開眼睛,卻被陌生的環境所驚,往旁一瞅,卻是周隱煜那張深邃的俊容
深吸了口氣,潘瑾瑜忍著渾身的酸痛輕輕下床,拿起柜子上的陳舊花瓶,毫不猶豫的砸了周隱煜的腦袋。想不到他竟是這般無恥之徒,竟把睡夢中的她擄到自己的床上行不軌之事,這渾身的酸痛感仿佛恥辱一般讓她惡心。
眼看天色就要大亮,若不再快些離開,被人撞見,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想到這,潘瑾瑜恨恨的瞪了眼被砸的頭破血流的周隱煜,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眼尾卻掃到了桌上的藥碗和藥罐子
“”潘瑾瑜渾身一僵。醒來時因被周隱煜在旁所驚,她完全忽略了空氣中隱隱的藥苦味兒,如今冷靜下來卻發現,自己雖渾身酸痛,卻并沒有那種被事后的再看那床下,還放著一盆水和幾塊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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