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瑾瑜放下竹筐,朝周隱煜行了武禮后,率先出手,動作如鬼魅般迅疾,眼看就要擊中周隱煜的腹部,周隱煜卻更快的閃開,反身攻擊潘瑾瑜的膝蓋
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招招又快又狠,周隱煜的目光越發深沉,潘瑾瑜也漸漸有些吃力,畢竟如今這副身體比起自己的體能,還差的很遠。
周隱煜一個收手,將略微走神,懊惱情緒一閃而過的潘瑾瑜,反制于地上。
“我收回方才的話,即使你一人來這樣的地方,也不會太危險。”松開手,后退一步的周隱煜,抬手扶起了有些狼狽的潘瑾瑜。
有許多的疑問在心里,但他不是她什么人,沒有資格過問,但到底對她的安全放心了許多,至少能自保,就是耐力不太好。
“周大哥,不若你我結伴打獵如何,然后由大哥你賣掉,你四我六如何?”潘瑾瑜揉了揉酸疼的手肘,尋思一定要每日加強鍛煉才是,在這樣一個封建時代,女子沒有體力太吃虧了。周隱煜聞,卻是笑了,“你這樣的性子,倒是極好。”
“”潘瑾瑜心虛的假笑了一下,她想起魂穿前的聚會上,那么多大好青年,聽說她沒有男朋友,不吝嘲笑之下,不忘補刀給她:你這樣的性子,還近身格斗加跆拳道,哪個男人敢做你男朋友。
一路上山到下山,兩人相對無。不知是否近來雨天的緣故,飛禽走獸,一個都瞧不見,想來都做好了躲雨的準備。回到破屋子的潘瑾瑜,只覺得十分發愁,廚房里只剩下兩根苞谷了,如果明天打不到獵物,就等著餓死了。
這般想著,潘瑾瑜就嘆了口氣,誰知忽然大風席卷,吹得破敗的窗戶哐當哐當,幾欲搖搖欲墜,潘瑾瑜四處搜尋,卻挫敗的發現,家里竟然連修補窗戶的東西都沒有。
滴滴答答,清脆的雨點敲打個不休,漸漸轉為瓢潑,潘瑾瑜瞪大了眼睛,看著四處漏雨的屋子,只覺得人生真是前無進路后無退路,這屋子里,連接著漏雨的瓶罐都沒有。
寒氣漸入,眼下才是春始之初,潘瑾瑜本就一身補丁舊布衣,也無多余的溫暖之物,凍得一張俏臉發白,肚子咕嚕咕嚕亂叫,她蹲在炤前,火柴點了干草,卻怎么都燒不起柴火來,掏出柴火一看,得了,著了濕氣,如何點的著?
潘瑾瑜認命的站起身,就著水缸里的涼水,簡單的擦了個身,原就蒼白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待她渾渾噩噩地躺回只有一床單薄的可憐的舊被子的床上時,頭暈腦脹的睡了過去。
這個窮困的村子,隨著暗淡下來的天色,飯香隨著煙囪里的霧氣,賦予了清冷春夜幾分溫暖。煎好餃子的周隱煜,端了一盤,待看周圍無人,這才敲了潘瑾瑜的門。久久無人回應,周隱煜目光一沉,難道出了事?
想到這,周隱煜也顧不上那般多,只得一把踹開門,這破舊的門,應聲倒下,屋內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也是,那武大窮的叮當響,哪里有錢買油燈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