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若是想柔情待人,自是能讓人如沐春風,但卻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如此。
容墨寒看了一眼她垂在身側卻緊握的手,收回視線,淡淡道“晨間來此處的男子不少,四姑娘要是不想給國公府惹事,還是換條路走。”
沈昭妘正要道謝,又聽見他清冷道“日后若是轉告要事,四姑娘最好還是讓衛姑娘換個嘴嚴些的侍女。”
這是暗指舞姬之事,恐怕他已經套出話了。
沈昭妘臉色微微一變。
待回到帳中時,衛子漪見她一不發,道:“出去時還高高興興的,怎么回來就蔫兒了?”
“衛姐姐,你害死我了。“沈昭妘苦笑道。
衛子漪聽她說完事情經過,也變了臉色,愧疚道:“肯定是當時心急,不小心在侍女面前說漏嘴了,我去找世子說明情況。”
沈昭妘攔住她,無奈嘆氣道:“你難不成還想再送他一個,衛家辦事不利的把柄?”衛家與宣王府,也不是一個派系的。
衛子漪心里一驚,后怕道:“瞧我這笨腦子。”
“衛姐姐,我今日跟你說這事,不是要你彌補,而是希望你日后遇到事,能多留幾個心眼。”沈昭妘拉著她的手道。
日后衛子漪嫁給沈裕,家宅里與妾氏的腌臜之事也不少,沈昭妘不愿意她像上一世那樣吃虧,而國公府也需要一位厲害的主母。
“可你要怎么辦?”衛子漪擔憂道。
“眼下世子還不會為難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沈昭妘定了定神道,他那模樣,似乎是沒有拿這事做文章的打算。
等到明年容墨寒出征,在容鐸的事上,她若相助,也算賣宣王府個人情,到那時,定然能讓他換得徹底不提此事。
秋獵的最后一場圍獵,沈昭妘也沒去,而是跟著陸行之學箭術。
有上一世的底子在,從原本只能在靶上練習,到漸漸能獵到兔子,再到飛禽也能拿下,她只用了幾日功夫。
不過其中辛苦,只有她自己知曉,沈昭妘每晚回去都得揉一個時辰手腕,才能緩解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