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沉悶而雄渾的戰鼓聲驟然炸響,如同無形的重錘,狠狠擂在雷宇殿擂臺上空,也重重砸在每一個觀戰者的心頭,激起陣陣回音。雷抒南攥著靈劍的手猛地又是一緊,指節因過度用力而瞬間失去血色,變得一片慘白。掌心里一道經年累月的舊傷疤,被鋒利的指甲深深掐入,立刻滲出了細密的血珠,帶來一陣尖銳的刺痛——這道疤痕,是去年寒冬臘月,雷半嶼將他狠狠按在雷池邊緣冰冷的巖石上,用靈劍故意劃破留下的印記。那傷口深可見骨,至今仍頑固地留著一道扭曲的淡白色疤痕,像一條潛伏的毒蛇,時刻噬咬著他的神經,無聲地提醒著他這些年所承受的每一分屈辱與痛苦。此刻,這疤痕傳來的痛楚,卻像一簇冰冷的火焰,點燃了他眼底深處壓抑已久的決絕。
西角的雷半嶼正抱著自己的那把鑲鉆著雷電石的靈劍笑,穿著繡著金線雷紋的雷宇殿弟子服,像只開屏的孔雀:“怎么?今天打算跪下來求我饒你?還是說,想再被我搶一次你那點可憐的靈石?”
他的聲音里帶著熟悉的戲謔,像往常一樣,仿佛已經勝券在握。雷抒南的瞳孔縮了縮,腦海里閃過雷半嶼把他推進雷池的畫面——電弧劃過皮膚的刺痛,雷半嶼站在旁邊笑:“廢物就是廢物,連雷池都不敢進。”還有師傅雷書瑤看到他身上的傷時,皺著眉說“不成器”的樣子,像把刀,扎在他心上。
“今天,我要拿回屬于我的東西。”雷抒南的聲音像冰一樣冷,他把靈劍舉到胸前,劍尖對著雷半嶼,眼神里泛起一絲紅血絲——那是壓抑了多年的憤怒,終于要爆發了。
“笑話!”雷半嶼嗤笑一聲,,大喝:“雷鳴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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