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被他這一句“我r你直娘”和“怎么跟你爹說話呢”給罵懵了,三角眼瞪得溜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瘸子這廢物他竟然敢罵回來?!
還罵得這么難聽?!
他身后的打手們也愣住了,面面相覷,有點反應不過來。
這秦瘸子今天是吃錯藥了?還是摔壞腦子了?居然敢跟猛爺叫板?
“臭瘸子,你他媽找死?!”
這回秦夜沒罵他。
而是極其干脆的翻開商場,發現1000點民心值能兌換的不多。
有母豬養殖護理、予取予得小蘿莉穿過的絲襪、現代技術合金刀,以及技能書初級狩獵精通。
我勒個去,前兩個是什么鬼,怎么感覺這系統也有點癲。
不管了!
絲毫不肉疼,秦夜將手里僅有的1000民心值,兌換了初級狩獵精通技能。
頓時一股熱流涌遍全身,瞬間他感覺自己眼前的光景都不一樣了,或者說是變慢了。
扒拉開身前的丫鬟夏沫,秦夜一把抄起床邊的老獵弓,搭箭!扣弦!開弓!
見其手臂上的筋肉驟然虬結賁張,如老樹盤根般勒出鐵硬的弧度,那拉滿弓的姿勢,透著一股子難的力與美。
嗖嗖嗖!
臂如蒼松攬云岫,弓若滿月射天狼!
三枚箭矢破空疾馳,呈品字形釘入王猛胯下三寸之地,尾羽劇顫嗡鳴!
“王猛是吧?你他媽給老子重新組織語,信我的,現在還來得及。”
王猛的臉色瞬間煞白,原本囂張跋扈的表情凝固在臉上,額頭冷汗涔涔,順著鬢角滴落。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三支箭的勁道有多么可怕!
如果剛剛這箭射的不是地面,而是他的腿,他的腰,他的腦袋
他毫不懷疑,自己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這他媽還是那個任人欺負的秦瘸子嗎?!
王猛嚇得腿肚子都開始轉筋,顫顫巍巍地抬起頭,看向秦夜。
此時的秦夜,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
原本那雙總是帶著幾分懦弱和頹廢的眼睛,此刻卻銳利如鷹隼,仿佛能夠洞穿人心。
身旁的小丫鬟更是呼吸都猛地一窒,雙腿不自覺地并緊,臉頰倏地飛起兩抹紅云。
她從未品味過這等的性張力。
不同于公子平時那副故作風雅的姿態她只感覺那男兒郎,無論是臂膀肌肉僨張的野性輪廓、還是弓弦緊繃時脖頸揚起的凌厲線條,都令她心尖發顫,腿根發軟,身子莫名酥了半邊。
甚至連裙下也悄然漫開一絲陌生的潮意。
“秦…秦公子…您…您這是說的哪里話…”
王猛聲音都有些打顫,之前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就是這、這欠債還錢”
秦夜再次搭箭,這回瞄準了他的命,根子,無賴道:“欠債的才是爹,懂嗎?”
這他娘的也叫人話??
到底誰才是流氓?!
王猛活這么大沒見過這么不講理的,一時間竟被噎得說不出話。
他看著那支明晃晃對準自己命,根的箭矢,只覺得褲襠里涼颼颼的,腿軟得幾乎站不住。
“懂、懂!”
他忙不迭點頭,“您是我爹!親爹!那錢…那錢您看著給,不急,真不急!”
身后打手們見狀更是大氣不敢出,一個個縮著脖子往后蹭,生怕那煞星下一個瞄準的就是自己。
王猛正苦思冥想怎么安全撤出這處賊窩,忽聽耳旁傳來一聲不陰不陽的叫好。
“嘖嘖,侯爺,好身手哇。”
見一老太監頭頂烏紗帽,身著絳紫宮袍,在一隊盔甲禁軍的護衛下,已然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立在院門處。
他皮笑肉不笑地拍著巴掌,細長的眼睛卻像毒蛇般黏在秦夜身上。
“只是這箭術”
太監尖細的嗓音拖得老長,陰陽怪氣道,“用來嚇唬地痞流氓可惜了,合該去北境戰場上,多多殺敵才是啊。”
他抖開一卷明黃絹帛,下巴微揚:
“平安侯秦夜,接——旨——”
院子里霎時間靜得落針可聞。
王猛和他的打手們僵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臉上血色盡褪。
太監?禁軍?圣旨?
這陣仗他們這些地頭蛇哪曾見過!
一個個嚇得噤若寒蟬,恨不得把自己縮進地縫里去。
夏沫更是小臉慘白,緊緊偎在秦夜身后,渾身止不住地輕顫。
宮里怎么會來人找公子的?這得是犯了多大的天條啊?
秦夜目光微凝,落在那一卷明黃絹帛上,又掃過老太監那看似恭敬實則倨傲的神情,以及他身后那些盔明甲亮、煞氣森森的禁軍。
來者不善。
他緩緩放下獵弓,但箭仍未離弦,只是從瞄準變成了隨意拎著,仿佛隨時可以再度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