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雪在一旁聽得哭笑不得,走過去,把電話從她手里拿了下來。
“霜霜,別鬧了。”
“姐,我這哪是鬧啊!我這是在執行姐夫的b計劃!”柳如霜振振有詞,“姐夫負責正面硬剛,我負責惡心死他!這就叫精神與物質雙重打擊!”
柳如雪無奈地搖了搖頭,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窗外。
她的手,下意識地,輕輕放在了自己還很平坦的小腹上。
葉凡,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
盤龍山公路上,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正如同幽靈一般,在夜色中疾馳。
后座上,龍傲閉著眼睛,那張曾經保養得宜的臉上,此刻布滿了深刻的皺紋,仿佛在短短幾個小時內,就蒼老了二十歲。
他的手,死死地攥著一個由紫檀木雕刻而成的長命鎖,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先生,我們真的……就您一個人去嗎?”開車的司機,是龍七的心腹,聲音里充滿了擔憂。
龍傲沒有睜眼,只是從喉嚨里,擠出一個冰冷無比的字。
“開。”
他不是一個人。
他還有最后的,也是最瘋狂的底牌。
一張他原本以為,永遠都不會用到的底牌。
葉凡,你以為你贏了嗎?
不。
我兒子的復活儀式,怎么能沒有最盛大的煙火來慶賀。
我要這整座盤龍山,給你,也給我的逍兒……陪葬!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實驗室里,那座巨型維生儀器的屏幕上,代表生命體征的綠色波浪線,依舊平穩地起伏著。
葉凡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仿佛真的睡著了。
只有李默知道,這個男人的身體雖然放松,但他的精神,卻像一張拉滿的弓,隨時能射出致命的一箭。
終于,墻上的時鐘,指向了約定的時刻。
實驗室那扇厚重的,被鎖死的合金大門外,傳來了一陣沉重的,一下一下,如同踩在人心上的腳步聲。
腳步聲,停在了門外。
整個實驗室,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下一秒,實驗室的內部廣播系統,發出“滋滋”的電流聲,隨后,一個蒼老、嘶啞,卻帶著無盡怨毒的聲音,響徹了整個空間。
“葉凡。”
“我來了。”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