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花霓冷哼,“你可真是有位好母后,恨不得你斷子絕孫!”
閆棣雙手攥得死緊。
花霓斜了他一眼,起身朝小廳外而去。
見狀,閆棣眉心蹙緊,拔腿便追了出去,“霓兒!”
花霓出了小廳,便去了后面臥房。
關門之際,一只手抵在門板上。
“你不回宮嗎?”
“不回。”
“那你去別處。”
“小肆說給我留一間房,我就選這間。”閆棣說完又將房門抵開一些,然后擠進去,并反手關上房門。
花霓什么也沒說,轉身往屋里去。
看著她清冷的背影,閆棣目光黯下的同時喟嘆了一聲。
花霓在床邊坐下,拿出一支短笛,抽出別在腰側的絲絹細細地擦拭著笛身。
在她面前,閆棣身上的帝王之氣從來都是虛無的,他若不,她便可以一直對他視若無睹。
“霓兒,這次回來便不走了,行嗎?”
“嗯。”
“真的?你真的不會再走了?”閆棣沒想到她會回應,黯淡的雙眼立馬光耀照人。
花霓抬起頭,眸光在他臉上輕掃,“我不會回宮,也不會住在王府,我在京城盤下了一家醫館,我會住在醫館里。”
閆棣罕見地咧開嘴,“只要你高興,你想住哪里都行。”
只要她不再離開京城……
花霓又低下頭擦了一遍笛身,突然說道,“讓人送些吃的來,我餓了。”
“好,我這就讓人送吃的來!”閆棣拔腿就去開門。
……
新房里。
黎靈箏身著單薄的里衣,端著一盅蓮子羹呼呼直喝。
微敞的領口下,清晰可見玫紅色的印記。剛沐浴完的她一頭烏發濕漉漉地垂在身后,閆肆正拿著布巾耐心地為她擦著。
“沒人同你搶!”
“我是真餓了!天不亮就起來沐浴更衣,盤發都用了一個時辰,連口水都不給喝!說什么喝多了水出恭不便,得忍著不能吃東西!”黎靈箏回頭噘了噘,“某人還沒完沒了地壓榨!”
閆肆剜了她一眼,但也沒同她爭辯。
黎靈箏見瓷盅見底,便拉他坐下,把另一盅參湯給他。
閆肆看了一眼參湯,挑眉問她,“你確定我喝這個?”
黎靈箏偷笑,“不是給你喝的,那送我們房里是幾個意思?不就是專門給你補的嘛!”
說完,她起身,另拿了一塊布巾為他攏發擦拭。
閆肆回頭斜睨,意有所指地勾了勾唇角,“我真喝了,你別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