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副營長,你別著急,咱們這兒從來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好了,你先跟我去調查吧!”
聞,林棟國下意識回頭看向施珍珍。
施珍珍眼見林棟國要被帶走,她也慌了,急忙上前阻攔!
“不,你們不能帶走他!這事其實也沒多嚴重,當時那種情況,只是哄哄老人家,你們放開他!”
席睦洲冷冷地看著施珍珍:“施珍珍同志,你也是知法懂法的人,你現在這叫阻礙我們公務,你知道后果的吧?”
哪個軍區不怕稽查隊?別說林棟國只是個副營長,哪怕是施珍珍她爹,施參謀長,他們查起來也不手軟!
施珍珍抬手擦了擦眼淚,隨后沖到曲楚寧面前,對著她跪了下來:“同志,同志,我替棟國給你道歉,是我們對不起你,我們補償你,求求你,別追究,好不好?不管怎么說,你們都是老鄉,我給你下跪,我給你磕頭,行不行?”
曲楚寧死死盯著施珍珍的臉,上輩子,這張無比張揚的臉將自己襯托得像地上的泥土,至今她都還記得自己臨死前施珍珍透過門縫看向她時的得意,她十月懷胎、辛苦拉扯的孩子,親密地跟她在一起,甜甜地喊著她為“媽媽”
今天,施珍珍這張高貴的臉,在自己面前跪下、哀求!
席睦洲微微皺了皺眉頭,心想,不會被人家一跪就給拿捏了吧?但他向來話少,也就什么也沒說。
曲楚寧身上很疼,根本顧不上施珍珍她只想知道林棟國會受到什么樣的懲罰,“領導,林棟國……”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一直秉承著公平公正的態度,還請你放心!”席睦洲見曲楚寧手臂上的傷正在滲血,一個女同志,這么能忍,也是少見,曲楚寧的經歷,讓他想到了一些塵封的記憶,遲疑片刻,他便問曲楚寧:“需要我叫勤務兵送你去衛生所嗎?”
曲楚寧盯著席睦洲的眼睛,她不傻,那些人如此懼怕眼前這個男人,這說明他很有威懾力見他這樣說了,曲楚寧就放下心了,身上的擦傷不打緊,但她的手是真的好疼。
施珍珍見他們沒搭理自己,她也急了,一把抓住曲楚寧那只脫臼的手:“同志,你這樣陷害棟國,你就不怕你家里人知道嗎?不管怎么說,你們好歹也是名義上的夫妻……”
“疼!”
曲楚寧疼得五官都變形了,席睦洲的臉黑得像墨一樣,直接一腳過去,將施珍珍的手踢開!
曲楚寧捂著自己脫臼的手臂,眼里的恨意迸射出來:“我還以為你單純得跟白蓮花一樣呢,原來你什么都知道!哪怕結婚證是假的,可我在老家,就是他林棟國的媳婦兒!倒是你這做兒媳婦的,不愿意照顧家里的老人,就跟林棟國想出這么一招來,你也不怕遭報應!”
施珍珍的行為太可惡,說出來的話,更是讓人惡心,她也知道他們曾經是名義上的夫妻,也沒見她不嫁給林棟國?可見,施珍珍什么都清楚,卻還是這么做了!
曲楚寧太激動了,加上剛剛又被施珍珍抓了一下手臂,她疼得冷汗直流,呼吸間縈繞著一股鐵銹味,她身體搖搖晃晃,差點撐不住摔倒在地。
“同志,你受傷了吧?我們先帶你去衛生所吧!”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大夫帶著兩個護士進來了,他要帶曲楚寧去衛生所,曲楚寧身上太疼了,連日奔波加上又今天又受了刺激,實在是沒撐住,眼前一黑,恰好被醫生接住。
昏迷前,曲楚寧還在想,單位就是好,自己受傷了,不用去衛生所,人家醫生護士就來了。
施珍珍咬著牙,望著曲楚寧和席睦洲離開的背影,牙齒都快咬碎了,這事沾上了席睦洲,就等于沾上了麻煩,席睦洲就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不行,她得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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