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這文縐縐的話跟誰學的?”
“你不是沒有讀過書么?”
王掌柜狐疑的望著朱英。
朱英不由得愣了愣神,光顧著說了,竟然把原身沒有讀過書這一茬給忘了!
原身家窮,根本付不起束脩,因此斗大的字不識一籮筐,更遑論這些文縐縐的話語了。
“來的時候路過城北的那家私塾,學了兩句。”朱英隨口敷衍了句。
王掌柜點了點頭,并未在這個問題上深究。
畢竟年輕人好學是好事,若非是現在酒樓生意不景氣,他還真相資助朱英去讀書。
無他,實在是因為這個孩子命苦,年幼喪母。
而今好不容易長大成人,父親也跟著離去。
唉!
王掌柜望著朱英嘆了口氣,隨后便撐著雨傘帶著朱英,慢悠悠的朝著隔壁街的酒樓走去。
來到隔壁街的那家酒樓前,兩人看著來來往往的食客,不禁瞪大了雙眼。
料想到客人多,可沒料想到竟然這么多!
不論屋里正坐著吃飯的,光是外面排隊的就好幾波人。
其中一撥人里還有原先王家酒樓的常客,翰林院庶吉士鄧成風鄧大人。
王掌柜將手中的油紙傘遞給了朱英,隨后便在朱英疑惑的眼光之中朝著鄧大人那里湊了過去。
朱英饒有興致的看了幾眼,隨后便搖了搖頭。
無非是一些客套話,相比較之下,他更愿意把心思放在這新開的善德酒樓上。
與其他酒樓的裝飾不同,善德酒樓的裝飾更加宏偉大氣,甚至說是一句雕梁畫棟也不為過!
但是門口的紅木柱子,便足足用了六根,尋常酒樓也不過是只用了兩根而已。
一根一百兩,六根便是六百兩!
這還不算上面懸掛的牌匾以及其他,光是如此,就已經遠超王家酒樓太多。
由此來看,這善德酒樓的老板怕是有些來頭啊。
朱英摩挲著下巴,眼中透著一抹沉吟之色。
正如朱英所想,在這寸土寸金的京城,若是手上沒有點人脈,有豈敢隨意開店?
尤其是做酒樓,可不單單是憑借著吃食酒水,最重要的便是背后的靠山!
不然等酒樓做大,很容易便被人摘了桃子,淪為他人嫁衣。
類似的事情在京城可謂屢見不鮮,但是原身知道被摘了桃子的酒樓便不下三家。
然依眼前這善德酒樓的規模,若說背后沒有什么靠山,朱英打死都不帶信的。
這得排到什么時候去
看著眼前周遭一波波的食客,朱英淡淡皺眉。
同時,他內心對于這善德酒樓的吃食不禁升騰起了一抹好奇之心。
能吸引到這么多的食客前來,味道定然不會差。
就是不知道超越王家酒樓多少,到時候憑借著那樣東西能不能彌補。
“朱英,朱英!”
正在朱英蹙眉思索間,一旁跟鄧大人談論的王掌柜忽然開口呼喊。
朱英疑惑的轉過頭,發現王掌柜臉上竟然帶著一抹喜色。
“王掌柜,怎么了?”朱英挑眉,好奇的問道。
“方才我跟鄧大人攀談,待會咱們可以一塊隨著鄧大人進去!”王掌柜安耐住內心的喜悅,笑著說道。
怕不是想讓你掏飯錢吧朱英大有深意的看了王掌柜一眼:“如此來說,倒也省了咱們在后面排隊的功夫。”
王掌柜微微頷首:“全依靠鄧大人的面子!”
“對了,進去之后機靈點,咱們酒樓想要紅火,少不了大人的幫助。”
兩人正說著,王掌柜便帶著朱英朝著鄧成風走去。
鄧成風見狀對著兩人點了點頭,隨后便繼續跟著身旁之人交談,時不時的,三人的眉宇之間還會透出一抹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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