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火器作坊改良后的燃燒瓶威力更大。而且火借風勢,火焰越燒越旺,火舌順著帳篷縫隙瘋狂鉆竄,灼熱的火浪裹著焦糊味瘋狂蔓延。
轉瞬間,便將一片氈帳化為火海。
韃子穿著毛皮衣,來不及逃竄,迅速被火焰吞沒。
一個個火人在雪地上踉蹌撲跌,凄厲地慘叫著。
有人渾身是火的奔逃,有人在地上翻滾想撲滅火焰,也有人因痛蜷縮,向同伴伸手喊著救命……
火焰吞噬毛皮與皮肉的滋滋聲,令人頭皮發麻。
一個個鮮活身影轉瞬化為扭曲的人形火炬,在營地里亂竄。最終在高溫中沉寂,大多人渾身被燒焦,少數人靠著積血和命卻奄奄一息。
火勢迅速蔓延場面慘不忍睹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焦臭味。
這些人亂跑亂竄,火焰更是點燃了不少其他氈房。
火焰迅速蔓延,場面慘不忍睹!
女真人被這駭人的景象徹底擊潰,哭喊著四處逃竄。
反觀秦猛,雖驚訝燃燒瓶在風雪天的威力得到加強,但沒有絲毫猶豫,長槍亂扎,大聲喊殺。
“殺,殺韃子!”
“殺光他們,不要有婦人之仁。”
“弟兄們,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殺呀!”
寨兵,飛虎精銳們此起彼伏的吶喊,雪亮的刀鋒在火光中劃出致命的弧線,瘋狂的砍殺著。
他們耳畔始終回蕩著秦猛出發前的熱血動員。
——女真韃子踐踏倫理道德,把漢人當作奴隸,視為任人宰割的兩腳羊。
這種根植于骨血的殘暴怎么改變?
答案只有一個:無法改變,那就只能讓他們死。
女真部落兒郎善戰,百夫長,隊長等從睡夢中驚起。
他們胡亂裹了皮袍,連腰帶都沒來得及系緊,便嘶吼著沖出營帳:“起來,集合,敵人夜襲!”
可回應他們的只有零散的驚呼和慌亂的腳步聲。
大多數女真兵衣衫不整、睡眼惺忪,連戰馬都沒有。面對如潮水般涌來的騎兵,就像風中殘燭般脆弱,所謂的反抗不過是螳臂擋車。
沒等女真兵列陣,大隊騎兵已如驚雷般沖殺而至。彎刀狂舞,寒光閃過,便有女真兵捂著脖頸倒下,鮮血噴濺在營帳布幔上,瞬間染成暗紅。
袁飛早已搭箭在弦,目光鎖定人群中嘶吼的女真百夫長,箭矢離弦如流星,精準穿透其咽喉。
王善拍馬挺槍,一槍挑飛試圖反抗的隊正,順勢將其踩在馬下;牛五則揮著鬼頭刀,刀刃劈在女真小校的肩甲上,連骨帶肉劈成兩半……
并非所有女真人都有死戰的勇氣。
許多膽小的韃子見軍官接連被殺,早已嚇得魂飛魄散。丟掉兵器就往營寨后方逃竄,那狼狽的模樣堪比受驚的鼠兔,連頭都不敢回。
“殺,別放過一人!”
秦猛一馬當先,胯下烏騅馬踏過滿地尸體,手中長槍直刺斜挑,每一次抖動都帶走一條性命。
他身后,百騎精銳緊緊跟隨,馬蹄踏地聲如悶雷。
在這群被仇恨點燃的戰士眼中,只要是女真人,無論是否跪地投降,都絕無活命的可能。
有的被燒死在帳中,有的想逃跑卻被攔截,還有的人喊著長生天跪在地上,卻被一刀砍死……
幾個女真兵想從柵欄缺口逃出去,王善策馬追上,一刀一個,頭顱滾落在雪地中,眼睛還圓睜著。
周揚見還有殘敵在抵抗,與袁飛交換一個眼神,兩人左右包抄,刀槍揮舞間又解決了幾十人。
風在刮,火在燒,火勢在蔓延。
那馬廄里的戰馬,牛棚里的牛羊等牲畜驚慌的嘶吼著,掙斷拴柱,撞開柵欄,跑出馬場。
“跑啊!”韃子被殺得膽寒,又見大火卷來,狼狽逃竄。
“殺!”
秦猛,周揚兩支隊伍沒有就此罷休,率隊追殺。
“嗚嗬——嗚嗬!”戰士們發出契丹式的狂野嚎叫。
沿途遇到逃竄的女真人,無論是飛虎精銳,還是軍寨老兵,執行命令,毫不留情地揮刀斬殺。
當然,一些從軍不久的小伙難免有婦人之仁。
朔風卷著雪沫子,打在寨兵阿武的鐵葉甲上噼啪作響。
他看著馬前跪地的女真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