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堵著耳朵,他說話的聲音就有些大,宋夫人一聽就急了,“怎么就看不了。”
賀大夫聽不見,但是他也知道旁人著急的問題,所以他緊接著就解釋,“貴人涼藥入骨,已經積重難返。”
“涼藥?什么涼藥。”宋含珠驚訝下直接扯了賀大夫一邊耳朵里的棉花,“本宮從未喝過什么涼藥。”
賀大夫被突然傳來的聲音激得往后一退。
“這種涼藥多半都是混在茶水里。”賀大夫回道,“青樓楚館的姑娘為了避孕都是喝涼藥沖的茶,因為味澀,會和甘甜水果同煮。”
“貴人喝的涼藥還是其中最毒的一味,里頭混了水銀。貴人沒有失智,早逝已經是萬幸。”賀大夫安慰道,“孩子從小養起,悉心教導,和親生的沒有區別。”
宋含珠失控地把茶盞掃落在地。
宋夫人問當真沒有辦法了嗎?“賀大夫,旁人都說你是神醫,你一定有辦法,你幫幫我女兒。”
賀大夫只是搖頭,“若是當初立即喝了就吃藥解毒,好生調理,還是有希望,現在卻是太遲了。”
“這涼藥喝的有些年頭,五臟六腑都沾了毒性,就是勉強懷上,也保不住胎,就是保住胎,生下來也不會和正常孩子一樣,總會有一兩處缺陷。”
宋夫人啊的一聲,潸然淚下,“是誰要害我兒。”
宋含珠得知病情震怒,現在卻是很快收攏心神,她沖拾翠使個眼色,拾翠引導賀大夫出去,耳朵里的棉花也繼續塞上。
等到屋里沒有其他人。
宋含珠轉身到宋夫人身前跪下,“母親救我。”
“我如何救你。”宋夫人還在哭,“你自己可有想法,是在何處喝下這害人的東西?”
宋含珠哭道,“現在說這個有什么用,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