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
這是什么奇怪的,從未有過的感覺?
沈清薇只覺自己呼吸都快提不上來了,一顆心被撩得亂七八糟的!
季燼川呼吸一沉:“這也是,那姓顧的弄得?”
沈清薇明顯感覺到季燼川語氣里的冰冷‘咻然’降了下來。
她一顆心跟著跳到了嗓子眼兒,不明白這位季先生是在用什么立場詢問這件事。
而且,此時此刻,沈清薇再次察覺到,他們現在的氛圍有點過于不正常的曖昧了!
孤男寡女。
深更半夜。
獨處一室!
這合適嗎?
沈清薇即便沒回答,然而剛剛的問題在季燼川這里就已經有了答案。
好,顧氏。
既然他們不做人,那他就教教他們,怎么做人。
接下來季燼川不發一,開始仔細地給沈清薇重新清洗傷口,然后上藥,包扎。
甚至將她脖子上都給抹了一圈藥膏。
動作熟練而又仔細,精煉而又溫柔。
沈清薇搖了搖頭,想起自己上一次誤會時季燼川的解釋,他做的一切是為了季星淺。
只因為自己是w。
是他苦苦找尋了三年才好不容易找到可以替妹妹治療病情的人。
所以,今晚也是這樣吧?
因為自己丟下星淺離開了季家,所以他才為了妹妹追過來問責。
沈清薇這么想過后,心里瞬間輕松不少,二人之間那點子曖昧的氛圍才總算掃去。
她輕咳一聲,這才慢騰騰作答:“今天的事說來話長……不說了。”
她那點子和顧淮序之間的糟污,沈清薇丁點兒都不想再提及。
季燼川:……
她剛剛是不是逃避了什么?
沈清薇更好奇季燼川是怎么神出鬼沒出現在顧家的。
“您真的不怕被發現?”
季燼川的一臉云淡風輕:“當然。”
“顧家的這點安保和圍墻,還攔不住我。”
傷口包扎好了,季燼川這才說起自己今天過來的目的:“走吧,跟我離開顧家。”
沈清薇遲疑了一下,當即還是拒絕了。
“季先生,抱歉,我知道自己應該履行和您的合約待在季家。”
“但現在我已經撒下了魚餌,最遲明天我就能抓住那只在顧家背后想要害我的黑手,所以我還不能離開。”
季燼川:“需要這么麻煩嗎?”
“要逼姜碗說出幕后真兇有的是法子,你沒必要將自己弄得如此狼狽。”
沈清薇搖頭。
“不僅是這個原因。”
“我還要找到顧家這次發生這么多事的內情,也許,這會成為我和顧淮序離婚的大殺器。”
原本眉頭緊蹙一臉不快的季燼川聽到這句話,神情瞬間微微頓住。
“你,原本就有離婚的打算?”
沈清薇:“當然。”
“我嫁了個大灰狼,還是心里有個永遠忘不掉白月光,虛偽愛演戲的大灰狼。”
“發現他真面目的時候,我差點就已經被吃干抹凈連骨頭渣都不剩。”
“好在我發現真相的時候還不算太晚。”
“現在抽身也一切都還來得及。”
“只是……”
沈清薇有些難為情地看了眼季燼川嘆道:“因為一個無法推脫的原因,所以才沒有當即和他提出離婚。”
“但我已經收集了很多證據。”
“他出軌,他對我家暴逞兇,他撒謊成性……如今,我只等時日一到。”
說到這里,沈清薇自己都搖了搖頭。
“如果我能再掌握更多顧家的秘密,也許到時候脫身會更加容易。”
沈清薇知道自己背后無所依靠,所以只能靠自己的血淚一步步積攢能握在手中的利器。
不然真的和顧家對付起來,她也沒有十足的信心。
季燼川低垂著雙眸看著眼前說得一臉認真的女人,嘴角莫名上揚。
“很好。”
沈清薇:?
這個季先生聽見別人要離婚的消息,他覺得‘很好’?
沈清薇頓覺幾分難堪。
她原本也不該給他說起這些不相干的事,但剛剛不知道怎么了,莫名的腦抽一般就把這件自己籌謀了許久的事說了出口。
現在心底已經開始后悔……
卻不想一只大手突然輕輕地,溫柔地拍了拍她的頭。
“這樣,你就能盡快脫身,心無旁騖地協助星淺治療,幫她早日康復。”
“所以,如果沈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出手的地方,盡管開口。”
“幫你離婚這件小事,不過舉手之勞。”
沈清薇:離婚,小事?
也是,堂堂季氏集團的掌舵人,手眼通天,權勢壓人,而且對付人的手段一定層出不窮。
那她是不是可以認為,只要自己能抱住他的這條大腿,不費吹灰之力就能離掉這個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