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陸少得罪司家,陸少又不是干不過司家,怎么可能跪下,一定是有別的事情。”
“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值得陸少下跪別太離譜。”
“估計是大事!天大的事!”
“我也覺得,難道帝都要變天了!”
眾人一頓猜測,最終也沒有猜出個所以然來。
得出的結論就是帝都要變天了!
夏南枝帶著穗穗站在窗前,往外面望去,這個角度其實看不到陸雋深。
但夏南枝看到了所有人都在看著門口的方向,發出陣陣驚嘆。
所以,陸雋深真的跪了!
那個驕傲不可一世,清貴至極的男人,真的在眾目睽睽下跪下了。
只為求她和穗穗回去嗎?
什么時候,她和穗穗在他心里那么重要了
轉念一想,不過是愧疚罷了。
穗穗經歷這次的九死一生,是他親手造成的,他覺得對不起穗穗,心里愧疚。
穗穗拉了拉夏南枝的手,抬起頭,小臉有些糾結。
夏南枝蹲下身,“怎么了穗穗”
穗穗指了指外面,示意她去看陸雋深。
夏南枝輕輕揉了揉穗穗的腦袋,“你心疼他”
穗穗搖頭。
“穗穗想原諒他”
穗穗搖搖頭。
夏南枝看著經常不愿意說話的穗穗,很心疼,將穗穗緊緊地抱進懷里。
“穗穗一定會好起來了,媽咪會陪著你好起來的。”
“她現在已經好多了。”司夜庭走過來,聲音溫柔道,“她剛醒來的時候只會說五個字,你猜是什么?”
夏南枝掀起眸子,“我要找媽咪”
“陸雋深,爸爸!”
夏南枝詫異,“穗穗只記得陸雋深”
“嗯。”
夏南枝苦笑,“那剛剛穗穗怎么又不認陸雋深了”
“那就要問穗穗了,在出門前,穗穗還吵著要找陸雋深。”
夏南枝意識到這里面一定發生了什么,松開穗穗,夏南枝耐心問,“穗穗,許若晴帶你出去,她做了什么?”
穗穗眨了眨眼睛,沒話說。
“穗穗現在就這樣,她不愿意說時就不說話。”司夜庭解釋道。
夏南枝知道許若晴這個人講不出什么好話。
夏南枝沒逼穗穗說,抱著穗穗拍拍穗穗的后背,“穗穗,那個女人是個壞女人,下次遇到她一定要躲遠點,知道嗎?”
穗穗點頭。
司夜庭看向外面,“第一次見到大名鼎鼎的陸雋深愿意彎下他的膝蓋,他很在意你們。”
“愧疚罷了。”
“我很好奇,你們會原諒他嗎?”
“苦肉計對我沒用。”夏南枝抱著穗穗離開。
司夜庭覺得這兩口子挺有意思。
……
夜深了,賓客漸漸散去。
陸雋深姿勢沒變,依舊跪在那里,宛如一尊石像。
而賓客看到他,沒有一個人敢站在他的前面,紛紛繞了很遠的路離開。
陸照謙覺得親哥已瘋。
葬禮那天夏南枝瘋,夏南枝瘋完,輪到陸雋深瘋了。
“哥,你這么做是為了什么”
“走開。”
“為了讓夏南枝回頭嗎?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值得。”
陸雋深沒有絲毫猶豫。
何況,原本就是他的錯。
他跪,不跪任何人,只為贖罪。
陸照謙頭疼。
他當初勸陸雋深負荊請罪。
陸雋深讓他滾。
現在好了。
他現在能屈能伸了。
周圍有幾個大膽的記者躲在一旁偷偷拍照。
陸照謙冷眼掃過去,“拍什么拍沒見過追妻火葬場啊?滾!”
男人身上冷意太甚,呵斥下,記者全嚇跑了。
陸照謙很清楚自己勸不動陸雋深,只能先回去。
不知道跪了多久,天空下起雨來。
如瀑布般的大雨落下來,把陸雋深整個人都澆透了。
陸雋深卻始終垂著眸子,臉上沒有絲毫神色。
他抬起頭,視線往前望去。
隔著很遠的距離,他似跟誰對視著。
看著屋外的大雨,夏南枝纖細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她能看到門口那道身影依舊跪著,風雨都不能動搖他。
他現在不走。
可,三天,夏南枝不相信他能跪得住。
穗穗也站在夏南枝身旁,突然,穗穗跑去拿了一把雨傘,遞到夏南枝面前。
夏南枝低頭,疑惑,“穗穗,你要去給他送傘”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