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映芙這才看清,那籠子里關著的根本不是野狗,而是一群饑腸轆轆的野狼。
她頓時癱軟在地,地牢里濃重的血腥味讓她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干嘔起來。
余映芙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磕得額頭都破了,不停哀求,“妾身知錯了,妾身真的知錯了!我這就去給燕夫人……不,不是燕夫人,是顧窈,我去給顧窈道歉,給她磕頭認錯”
李聿這才垂下矜貴淡漠的眸子,瞧著她恐懼的樣子,滿意地點頭。
“把她也丟進去。”
余映芙幾乎嚇瘋了,嘶吼道:“李聿,你不能這么對我,我好歹也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
李聿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薄唇輕啟,“王妃因病暴斃。”
話音落下,李聿大步離去,未有半分遲疑,尖叫聲在地牢中回蕩,很快淹沒在群狼的低吼中。
李聿回到自己的院子,邁進臺階的一瞬間,便瞧見顧窈正跪在門口冰涼的地板上。
就在一刻鐘前,燕庭月被陸慎帶人抓走了,顧窈求見李聿無門,只能來他的門口跪著。
深秋的寒風吹過,帶著刺骨的冷意,她只穿著單薄的衣衫,纖細的肩膀在微微發抖。
李聿的心猛地揪緊,胸中的怒火更盛,竟是看也沒看她一眼,就抬腿往屋內走。
衣擺擦過顧窈的胳膊,被她死死抓住。
顧窈跪直身體,指尖因為用力而發白,“我夫君被人帶走了,求王爺把她還給我。”
李聿甩開她的一瞬間,顧窈敏銳地嗅到了空氣中飄來的血腥味。
她聲音顫抖的厲害:“你殺人了,是誰?”
李聿沒有回答,徑直走進主臥坐下,吩咐所有下人出去后,才對著顧窈抬了抬下巴。
“進來。”
顧窈強忍著膝蓋的疼痛,踉蹌著走進去,倔強地站在李聿面前,聲音雖輕卻無比堅定:“我夫君是無辜的,你放過他,有什么沖我來。”
李聿不為所動,她咬咬牙,鼓起勇氣和他講條件,“今日之事是王妃蓄謀陷害我,人證物證俱全,你若敢傷害我夫君,我會去大理寺敲登聞鼓。我知道你不怕這些,可你總不想你心愛的王妃受牽連吧?”
顧窈不知道她現在的樣子,在李聿眼里就像一只張牙舞爪的小貓兒。
從前他把這只貓護在懷里,疼它愛它,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都捧給它。
一扭頭,這只不知感恩的貓兒為了一個喂過它兩次的東西,對主人呲上牙了。
李聿驀地淺笑,帶著幾分疏離與淡漠,清冷的俊容恍若謫仙臨世。
可神會渡人,李聿只想帶著她一起墮入地獄。
李聿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燕夫人,這可不是求人的態度。”
顧窈的臉白了又白,咬牙道:“你想怎么樣?”
李聿的目光緩緩下移,落在她的衣帶上,“自己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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