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巧珍撲來的動作很快,
    王娟還沒反應過來,丁巧珍已經沖到她們面前,抬手朝蘇念臉上摑巴掌,
    “住手!”
    她連忙驚呼,想要阻止可懷中還幫蘇念抱著孩子,遲疑了一瞬,巴掌聲已經響起,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
    王娟以為蘇念肯定會被丁巧珍的巴掌打得臉頰紅腫,說不得還會被打摔在地上,
    可當看清巴掌落地位置后,她險些以為自己眼花了,
    “怎么回事,丁同志怎么自己打自己了?”
    那巴掌不是扇向蘇念的嗎?
    和王娟一樣,丁巧珍也有同樣的疑問,
    她錯愕地呆站在原地,
    怎么回事!
    究竟怎么回事!
    她不是要打到蘇念了嗎?
    為什么手臂會突然酸麻,巴掌不受控制地轉一個彎兒,呼到自己臉上!
    額上火辣辣的,好似有溫熱液體流下,
    丁巧珍下意識摸了一下,待看到掌心時,眼珠子瞪得幾乎要爆出來,
    “血血我的臉流血了!”
    蘇念故作驚詫,“哎呀!丁同志,你額頭上怎么流血了,你不過挨了自己一巴掌而已,怎么會流血呢?是不是被什么尖銳的東西劃到了?不應該呀,手上哪兒來的尖銳物件?”
    丁巧珍還沒從驚愕中回過神,戴著戒指的手突然被蘇念抓住,反攤朝上,
    緊接著悲憤的斥責聲響起,
    “好啊!丁同志你竟然在戒指上故意纏鐵絲,還突然朝我沖過來,想用這只手扇我巴掌!”
    “只是一個誤會,就想毀我臉讓我出血留疤,丁同志,你的心思也太惡毒了吧!”
    “還是說,朱珊還記恨被我打敗的事,指使你來趁機報復?說!是不是朱珊讓你這樣做的?”
    王娟被眼前的反轉看的一愣一愣的,
    不是丁同志上門抓狐貍精打砸泄憤嗎?怎么又突然變成記恨舊事,扯理由蓄意報復了?
    “蘇同志,你和朱同志之前就認識?”
    王娟目光落在丁巧珍手上,盯著被血染紅的生銹鐵絲,聲音發寒,“你們之前就有過節?”
    “我們以前是同一個生產隊的知青,我會醫她也會,比試敗給我后,朱珊就一直跟我不對付。”
    蘇念三兩語點出朱珊的小心眼,轉頭盯著丁巧珍,質問道,
    “昨天陳指導員就跟朱珊解釋過,你今天卻裝作不知道,莫非你們是故意的?就是為了借這個由頭鬧事,趁亂毀我容,發泄心中怨氣?”
    “然后你再以一句不知道內情,將自己和朱珊摘出來,讓我自認倒霉?”
    “說!是不是!”
    暗藏的小心思被蘇念在戳穿,丁巧珍嚇得臉色發白,
    “你這是污蔑!”
    她想抽回手藏起來,但手上的酸麻還沒褪去,只能任由蘇念扣著,將纏著鐵絲的戒指露出,
    “放放開我的手你把我捏疼了!趕緊松開我!”
    瞥見王娟陰沉的臉,丁巧珍已經顧不上巴掌轉彎打上自己的羞憤了,滿腦子都是小心思被別人發現的恐懼。
    誤會歸誤會,打架歸打架,就算事情鬧大,別人只會說一句她像潑婦一樣太沖動了,道個歉也就結束了。
    可暗中和珊珊做準備,想毀女同志的容的性質就不一樣了!
    要真被戳穿,她們母女就是蓄意謀害!
    丁巧珍臉色慘白,掙扎著想脫離鉗制,趕緊將證據藏起來,
    可蘇念卻不給她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