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長長的手指看似一點力氣都沒有,可她卻被捏得動彈不得,一點力也提不起來。
    “蘇同志,你先放開我,-->>都是誤會,有什么事等我把頭上傷包扎好了再說。”
    看著丁巧珍心虛恐懼的模樣,蘇念冷笑一聲,眼底劃過一抹暗芒,
    放開?
    放開讓她銷毀證據嗎?
    丁巧珍是不是把自己想得太傻了?
    “證據都被我抓到了,你還在狡辯,真是太欺負人了,走,跟我出去給大家伙看看,看看你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人贓并獲,
    這下無論丁巧珍和朱珊怎么抵賴,也沒人會信她們母女!
    蘇念打定主意要讓朱珊母女吃癟,不給丁巧珍留辯解的機會,直接拖著她往門外走。
    昨天從福寶心聲得知朱珊母女的計劃后,她就想好了應對的辦法,
    論打架,她可能不是丁巧珍的對手,
    但論起對人體穴位的了解,丁巧珍比她差遠了!
    穴位圖,五歲時她就被父親帶著背了,那個穴位有什么樣的作用,她爛熟于心。
    醫能治人,也能‘治’人,
    從進門開始,她一直盯著丁巧珍戴戒指的右手,見丁巧珍揚起手,她側身躲避的時候,用巧勁擊打丁巧珍的尺神經溝內的小海穴,也就是俗稱的‘麻筋’位置,
    小海穴被重擊,會導致手臂厥逆,她再趁機借力打力,往回推擋,巴掌就會不受控制地掉頭拍在丁巧珍的臉上。
    這叫自作自受!
    今兒不扒下朱珊母女一層皮,她就不姓蘇!
    唇角微勾,蘇念用力扣著丁巧珍手腕的內關穴,拖著她到周牧野院外,把她手心纏著繡鐵絲的戒指展示給看熱鬧的家屬,
    “大家伙都看看!這就是咱們的好同志!有點兒小聰明,全都使自己人身上了!”
    “周營長和陳指導員出于對人民群眾的愛護,向上級領導申請,讓我們母女到家屬樓避禍,昨天朱同志來,陳指導員怕產生誤會,也跟她解釋過的,”
    “結果今天一早,朱同志的母親就帶著棍子上門打砸,一副要吃了我的模樣。”
    “我以為解釋清就好了,結果,她卻來之前就做好了毀我容的準備!往自己戒指上纏生銹的尖銳鐵絲,想趁撕扯的時候刮花我的臉!”
    “大家伙兒都看看!”
    蘇念眼眶紅紅地控訴,邊說邊拖拽著丁巧珍的手,挨個給圍攏的家屬看。
    “咱先不說我有沒有錯,就算真有錯,那也輪不到丁同志私自懲罰,毀人一輩子吧?”
    “同志們,以后家里有姑娘,小媳婦兒的可要注意了,都離周營長遠遠的,萬一被丁同志盯上,毀容毀名聲,這輩子都毀了!”
    蘇念一句接一句地控訴,密集得讓丁巧珍想插話打斷都沒有機會,大冬天的,急出一頭冷汗,
    額上傷口被冷風一吹,火辣辣的疼,可身上再疼也比不上心里的焦灼,
    不能再讓蘇念說下去了!
    她那張嘴跟機關槍似的,叭叭地說個不停,而且句句直擊要害。
    再讓蘇念說下去,她和珊珊都要成全民公敵了!
    “蘇念你別拱火!”
    丁巧珍逮到蘇念換氣的機會,趕忙出聲打斷,陰沉著臉狡辯,
    “誰想毀你容了?大家都整天做工,手上卡個鐵絲也是很正常的事,你別胡賴逮個東西就污賴人!”
    “再說了,你要是自己行得正坐得端能招人誤會嗎?”
    “誰家好女人會住到未婚男人家里去!你就是存心想勾引男人,勾引我女婿!”
    手上戒指被眾人目光盯得燙人,丁巧珍一邊聲色歷茬地找借口,一邊想抽回手,
    可蘇念這女人太他媽邪門兒了!
    她只是捏住自己的手腕而已,卻讓自己整條手臂都酸麻不已,像是有電在皮膚下四處亂竄,令整條手臂都不受控制。
    “放手,再不放手我對你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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