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硯歸到官驛去打探李聿的消息,將燕庭月留下,在附近詢問是否有女子失蹤。
夜半,兩個人再次在寺廟匯合。
“官驛的人嘴都很嚴,什么都沒問出來,不過我從廚娘那里得到一點消息,之前有一批人吃了上任廚娘的飯中了毒,那廚娘也死了。”
張硯歸摸了摸下巴,“聽起來像是,有人在那上任廚娘做的飯菜里下了毒,然后殺了廚娘滅口。”
燕庭月忍不住驚訝,“那會不會是信王帶的那一隊人馬,還是廖刺史?”
張硯歸:“按照時間,應該是信王。”
燕庭月神色凝重,“我今天在附近打聽過了,附近的住戶沒有聽說有女眷失蹤的,倒是青樓、酒樓、驛站這些地方丟過客人還有樂伎。”
“專挑外地人下手,這越看越像是一個有組織有預謀的計劃了。”
燕庭月眉頭越皺越深,“小小的樊城,哪里來的這么多外地女人?你有沒有注意到,昨天我們試圖混進城的時候,那排隊進城的人也都是女人居多。”
張硯歸猛地抬眸,“那官差知道我們沒有路引的時候,也說可以讓女人進去,又來聽說你懷孕了,又都不允許進了。”
燕庭月痛苦地拍著腦袋,“我的腦袋快炸開了,樊城到底有什么陰謀,真想給這的父母官都揍一頓,逼他們把話給我說清楚!”
張硯歸捉住她拍腦袋的手,“至少我們現在可以確定受害者的身份,都是樊城外的女人,而你正好符合這個身份,想知道那些女人到底遭遇了什么,明天我們以這個身份上街晃一圈,自然會有人找上門。”
“我們……的意思是?”她把重音咬在‘我們’兩個字上。
張硯歸沒有回答,而是敲了敲她的腦袋,“睡覺。”
第二天一早,燕庭月便明白了張硯歸口中的‘我們’是什么意思。
張硯歸穿了一件并不怎么合身的白色紗裙,他雖然生的高大,好在生了一張細腰,皮膚又白,瞧著倒還真有幾分姿色。
“嘖嘖~”
燕庭月有意取笑他,于是繞著他轉了個圈,在他下巴上勾了下,“哪里來的小娘子,好生俊俏。”
張硯歸竟然十分認真地回答:“奴是外地來投親的,到了這里才知叔父一家早就搬走了,如今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燕庭月瞧著他紅潤的唇瓣一張一合,本就清雋的面容被這身白衣襯得更加貌美,一股怪異的激動感從心底涌了上來。
“裝的還真像,不過……”燕庭月看看她,又看看自己,“憑啥你穿紗衣綢緞,我穿粗布麻衣?”
張硯歸帶上帷帽,“因為你是我的丫鬟,得時刻形影不離地伺候我。”
燕庭月急了,“憑啥我是丫鬟,你是主子,我不干!”
“因為你穿裙子更像男扮女裝。”
張硯歸在她氣鼓鼓的小臉上掐了下,“走吧小丫鬟,好好伺候你家主子。”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