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樊城到底是怎么回事,咱們都先找個地方睡一覺,我實在困得不行了。”
燕庭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哪怕就瞇個把時辰的也行,不然我的腦子都快成一團漿糊了,什么事也想不明白。”
張硯歸低聲念叨:“本來就是一團漿糊。”
“你說什么?”燕庭月一臉怨氣地盯著她。
“我說燕小將軍的腦袋可太有用了,千萬不能變成漿糊!”
張硯歸在她身前半蹲,“上來吧,在我背上瞇一會,我背著你找地方。”
燕庭月毫不客氣地跳上去,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趴在他背上很快陷入了夢鄉。
張硯歸雙手穩穩托著她的腿彎,感受著頸間她呼出的熱氣,大步走進了離他們最近的一間寺廟。
燕庭月是在寺廟的廂房醒過來的,一睜開眼就不知道張硯歸哪去了。
她揉揉眼睛推開門,便看見張硯歸在門口掃地。
“你干什么?皈依佛門了?”
“我情緣未了,佛門不收的。”張硯歸瞥了一眼她臉上睡出來的紅印,忍不住輕笑一聲,“去洗把臉,咱們走了。”
燕庭月不明所以,還是乖乖洗漱去了。
再出來時,張硯歸正和一個瞧著德高望重的僧人說些什么,見她出來,便雙手合十行了一禮,和她一起離開了。
“你和那位大師說什么呢?”
張硯歸順便在路邊買了兩個包子,用油紙包好遞給她,“打聽一下樊城的‘災情’。”
燕庭月一邊吃包子,一邊含糊不清地問道:“所以樊城有蝗災嗎?”
“天災沒有,人禍有。”張硯歸神色沉重,壓地聲音,“大師說,前些日子縣令夫人來過,讓他做了一場超度法事,渡了一百多個人。”
“樊城沒有真的災情,怎么會死了那么多的人?”
張硯歸也是一臉不解,“這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這一百多個人都是女子。”
燕庭月沉默了,事情查到這里,已經不能用簡單的奇怪兩個字形容了,簡直可以稱得上是詭異。
同一天無緣無故死了上百人,而且都是女子,樊城這地方說大不大,一下失蹤了這么多人,官府怎么可能一無所覺。
“這事越查越大了,已經不是我們兩個,或者王爺的事了,還是修書一封,請圣上裁奪吧。”
張硯歸:“可以上奏,但不是現在,咱們什么都沒查到,僅憑大師的一句話,你這奏折怎么寫?”
燕庭月嘆了口氣,“我只會帶兵打仗,查案什么的也太難了吧?”
抱怨歸抱怨,不過活還是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