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你還是小心些,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裴毅方大川,聞聽此,當即拔出刀來,怒目橫煞。
裴毅道:“之前來我家刺殺謝寧的人,老子還沒抓到,還來?我裴毅非叫他知道知道西北赤甲軍的厲害!”
關帝廟的慘相,任是誰看了都會心里一咯噔。
方大川怒容上臉,他道:“謝寧謝大人是我們赤甲軍的恩人!也是西北邊軍的恩人,在西北這塊地方想要謝大人的命,我看誰看!”
敵在明,我在暗。
暗中算計,下黑手這種事,不是放狠話能解決。
謝寧沒多說什么,而是該干什么干什么,查看貨物損傷情況,安撫紡織廠女工情緒和鄢玉蓉商量下一步怎么辦。
天色大亮以后。
謝寧他們返回宿川。
到了宿川城下,吳俊源松了韁繩抖了抖后背的衣裳道:“我說,君子六藝,你好歹先把騎馬學會了吧!”
這要是個姑娘,前胸貼后背,顛簸一路該是怎樣光景。
估摸連后心的汗都得是香的。
倆大老爺們,貼貼,有什么意思?
謝寧嫌惡地瞪了他一眼,“你別說話!”
知道謝寧心情不好,吳俊源連連道:“哎,好好,我不說話!”
回了宿川,裴毅和方大川營中都還有事。
走了一遍便跟謝寧分開。
紡織廠緊鑼密鼓造出來的紡織車全部毀于一旦。
現在廖府正做的紡織車約莫不到二十臺,太少了,因此來撬動榷場交易根本就是扯淡。
造紡織車不難。
難的是弄拉弓用的鹿筋。
謝寧想了下說:“再去一趟沉月樓,我找你大哥有點事。”
“找我大哥?”
“這會他恐怕不在。”
頭一天晚上逍遙快活,第二天還不曠工不上班?
謝寧問他吳世英不在沉月樓能去哪兒。
吳俊源噗嗤一聲笑了。
他說,之所以昨晚吳世英看那個姑娘都跟做賊似得,不敢下手,是因為他在京城有相好,連孩子都生了倆,吳世英與那相好的海誓山盟,非卿不娶,此生只愛那女子一人。
如今年歲都三十有二了,之所以不回永州老家繼承家業,娶妻都是因為她。
聽吳俊源說,那女子還是個出身風塵的青樓女子。
豁~
世家嫡長子,放著門當戶對的大戶小姐不娶,跟一個青樓姐兒未婚先育。
還是倆。
這大八卦吃的謝寧,一時間心頭煩悶都少了些許。
“胡人打過來之前,我大哥就寫好家書,估計是遺書之類,他身上的錢都叫你給搜刮走了。”吳俊源揶揄笑著說:“宿川的信使驛站方便通商都搬到榷場去了,估摸著他這會應該是在哪兒撈信!”
知道吳世英在哪兒。
謝寧跟吳俊源改道往榷場去。
當然還是騎馬。
吳俊源又是一陣不樂意。
謝寧表示,不騎馬便騎你。
吳俊源當然不樂意,世間如此多的漂亮姑娘,哪個腦殼瘋掉了樂意搞攪屎棍的愛情。
而且還是騎他。
他才不干!
龍脈之事,乃是趙小腳出門重中之重,偏生他幾次三番來武成王府,那關山老道說自己大病初愈推脫不見他。
只派了個徒弟說,龍脈已毀。
其他小事不足讓他這個皇帝跟前的大太監掛齒。
什么叫不足讓他這個大太監掛齒?
但凡扯上龍脈還能有小事?
趙小腳郁悶地一只腳剛踏出王府,就見謝寧騎在一匹馬上急奔而走。
“哎!謝寧!”
他還沒忘了鹽引的事。
連忙招呼人趕緊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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