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啊!”
又提拉屎啊!
姓周的臉皮一抽抽,這些天也不知姓楊的搞什么鬼。
每天朝他們要屎。
還越要越多,弄的他們這些人腸子都要拉空了。
快點的!”
楊惑催促。
周漢山道:“那、那我現拉行不行?”
“那你用油紙包好,別弄出味來!我嫌惡心!”
“嫌惡心,你還弄……”
姓周的剛邁出去兩步,就聽楊惑又道:“也別弄太嚴實了,到時摔都摔不破。”
另一邊。
謝寧領著媳婦師娘,還有家里幾個崽子在莊子吃完飯,正打算到莊子后山放煙花,倏地吳俊源大叫一聲,“哎呦我的天!”
眾人聽見驚呼,紛紛回頭。
就見吳俊源苦著一張臉,簡直都要瘋了,嗷嗷跺腳,使勁蹭腳底板,咒罵道:“那個缺德的玩意,在這拉屎!老子剛洗完澡,他娘的!要死么?”
“哈哈……”
謝寧放聲大笑。
終于有人懂他這些天的煩惱了。
“平時都是我踩,今天你走在我前頭。”謝寧樂得肚子都疼,上前拍了拍吳俊源的肩膀,“謝謝你啊,兄弟!”
許婉趙夫人等人手帕捂著嘴樂。
槐棋連忙給他家少爺再弄一雙鞋,一會之后,一行人換好往后山走。
難得出來放風,許婉的心情很好。
謝寧陪在她身側,時刻注意著她的腳下,自從懷孕之后,謝寧對她的好更勝從前。
“小心點!”
地老鼠轉得飛快。
謝寧護著許婉撤后一步。
“相公,好漂亮!”
此時的許婉眼神都透著光,楊家沒散的時候逢年過節,在父母兄長的陪伴下也會放煙花。
但跟現在的心境完全不一樣。
謝寧這回把李家庫房里的煙花,差不多都搬了出來,大宴的煙花技術遠沒有現代那般炫目驚艷,玩法也只有簡單的地老鼠和煙花架,但看了也讓人舒心放松。
謝寧道:“你喜歡,我叫李將軍多從南方弄點回來。”
“嗯!”
許婉笑意盈盈,感覺此刻無比滿足。
李家倉庫沉積賣不出去的煙花有兩百多斤,足夠張大寶幾個孩子興奮地放上老半天,站了許久,吳俊源還在那里罵罵咧咧,謝寧怕許婉累到扶著她到亭子里坐下。
他跟變戲法似得竟出后腰掏出來個棉墊子。
“歇會,渴嗎?”
“我叫大寶取點熱水?”
“不渴……”
許婉視線仍停在不遠處的火光上,隨著一個地老鼠飛起,視線突然定格。
對面的屋檐上蹲了一個人。
隔著火光與她遙遙相望,他笑意滿面地望向許婉,視線相對,隔著火光,他竟然朝許婉做了個鬼臉。
就跟小時候把自己氣哭,掉頭逗自己開心時一樣。
家破人亡以來所有的酸楚在這一刻爆發。
舌尖瞬間像是熬了世間最苦的藥湯,一層苦疊著一成苦、
許婉倏地哭了出來。
楊惑隔空對他笑了下,嘴唇無聲地動了動。
他在說:別哭。
“怎么哭了?”
兄妹倆就那么望了一會。
“這、這么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