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一回頭,卻見許婉轉身功夫就哭成個淚人,嚇了老大一跳。
“怎么了這是?”
他連忙摟住許婉肩膀安慰。
懷孕的女人,脾氣最是難以捉摸。
有他的醫術在,許婉懷孕的反應并不明顯,孕吐也沒有,依舊每天伺候他讀書日常,溫婉寬和得跟從前一樣。
“我、我沒事……”
前些日子的莫名出現的禮物,許婉就已經猜到了是自己三哥回來了,那些禮物全都是小時候他送過自己,要么是從自己這里搶走送給趙云瑤的。
得知三哥沒死。
還好好的活著。
巨大的喜悅讓許婉不敢聲張,連自己的丈夫都不敢說。
這幾天謝寧又日日踩屎,她就只知道她三哥來了。
除了他三哥,根本沒人會這么頑皮無聊。
“真沒事?”
“沒事。”
許婉哭著笑了出來。
輕輕推開擋住的腰,再看對面的屋檐已經沒了人影。
攪合將近一月,西北的糧價已高的叫人咂舌,就連廖府的幾個下人做飯的時候都談論,要不要囤點糧食來過冬,雖然他們在高官家里干活,吃喝都有著落,但是家里的人還張嘴等著吃飯。
實在是怕,在這么倒騰下去,西北的糧食都叫安邊人給買走了。
這一日,許婉中午醒來就感覺餓。
懷孕以后,她的胃口倍增,而且素的一口不想,只想吃肉。
“大寶?”
“劉玄?”
她在門口喊了兩聲,想叫倆小的給她去西街買只燒雞。
謝寧在書房背書,她不敢打擾。
但胃里的感覺跟要吞掉一頭牛一樣,簡直太難受了。
許婉壓了壓上反的嘔勁,轉頭去廚房,想讓廚娘幫著跑一趟,才剛走了兩步,身后像是貓兒落地似得輕巧聲音,叫她下意識回頭。
只一個瞬間,她便定在原地。
日夜惦記的人,就站在對面,她像是不認識一樣,連眼睛都忘了眨,
“三、三哥……?”
“你是三哥?”
楊惑桃花眼上揚,展開雙臂,輕笑了一聲,“三妹,是我。”
“哥!”
許婉壓低聲音驚叫一聲。
倏地撲到楊惑懷里。
這一聲,飽含爹娘去世后,伶仃漂泊的委屈和無助。
切實感受到兄長就在,許婉情緒即將爆發,下一秒,她就推開楊惑,警惕地看著周圍,“三哥,你趕快走!廖府還有王府的人在,你在這里不安全!”
楊惑往前走了兩步,再度把妹妹擁進懷中,他拍了拍楊婉的后,輕聲安慰,“沒事,他們出去了,我是見人都不在才來的,怎么當娘的人了,還這么膽小?”
“三哥,你、你知道了?”
她三哥早早離家學藝。
許婉知道他厲害,在廖府來去自如,但沒想到,他竟連自己懷孕都知道了。
提起這個,許婉頓時羞赧臉紅了起來。
“跟自己親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油紙包提在手里晃了晃,楊惑笑著道:“是不是想吃這個?走進屋去說。”
楊家雖然在白城。
但父親跟大哥常年駐守邊境,馬家燒雞是從小吃到大。
此時許婉卻沒有吃的意思。
她光顧著看自己親哥哥了。
“姓謝的臭小子對你好嗎?”
楊惑坐下第一句便是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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