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抱!!!
謝寧原地炸開,兩步竄到偏廳門口暴怒,“劉成!劉成趕緊給我死過來!”
自打進了謝家,劉成就沒見過謝寧如此暴怒,聽完了謝寧的懷疑,劉成驚愕半天道:“我這就去把嵐風閣的丫頭提過來!便是扒她一層皮,也得問個仔細!”
去而復返,劉成用了不到半炷香。
見劉成進來便下跪,許婉蹭地站起身,滿目不可置信地看向梁穎,她舌頭都跟被燙住了地道:“梁穎、梁穎,你真……”
梁穎無知無覺地坐在那兒。
仿佛整個廳堂的人火上房都跟她沒有半點關系。
得知嵐風閣伺候梁穎的丫頭,夾著包裹說回家看望老娘還不到半個時辰,謝寧氣的在廳堂里差點原地炸開,連著罵了三句國罵,才勉強冷靜下來。
梁穎去年才十三。
今年才十四。
若說她之前遭難,那是命運所致。
但要有人明知她與常人不同,還蓄意勾引、下手,那跟畜生有什么分別。
然而那個畜生很可能不是別人。
就是高識檐。
謝寧臉上顯出兩輩子都沒有過的戾氣,所有怒氣都堵在嗓子眼,一字一句地道:“立刻去把武城王府的管家叫來,記得讓他帶上謝府下人的所有身契、賃書!”
他不管高識檐究竟如何要這樣做。
是為惡心他。
還是單純就想搞梁穎。
這兩樣不論那樣都不行!
不肖半天,武建章的兵便把嵐風閣丫頭一家子全提溜來,起先姓黃的丫頭還狡辯,平日只是聽劉管家的話,帶梁穎上街見見人,恢復病情,但后來有個官家公子蓄意接近。
“只有兩回啊!大人,饒了我!我只是一時被錢財迷了心竅!”
姓黃的丫頭知道這個家里誰最心軟,“夫人!您曉得我的平日里伺候最是盡心,再說那官家公子,出身好家世好,又不嫌棄咱家姑娘,幾次他都說對咱姑娘是真心的……他還說,若是姑娘肯嫁他,也能納我過去做小……”
“我小你奶奶!”
劉成一個忍不了,上前就是一串大耳刮子,“這般惡心人的語,竟也當著主家的面說,你爹娘怎生出你這么個蕩貨!”
梁穎大約知道許婉姐姐,跟她的丈夫因為什么生氣,目光驚怒了一會眼見著又要控制不住,被許婉立刻帶了下去。
謝寧已然從暴怒中回過神,地上丫頭已經被劉成打得夠嗆,黃家爹娘也對著她又打又罵。
“要做戲就都給老子滾京兆府衙門去!”
“現在我問你一句,你回答一句,要是有半句謊話,我不光扒了你的皮,也會扒了你老子娘的皮。”
得知只得手兩回,黃姓丫頭又只知道對方有錢、俊俏能自由出入虎園,其他一概不知,給家里置辦的宅院收的錢財都通過京城牙行,謝寧就已經篤定行事的確是高識檐無疑。
嵐風閣。
許婉又氣又心疼,把梁穎摟在懷里,哭了又哭,摩挲著她的臉難免想到曾經活潑開朗的摸樣,“我的好妹妹,你的命怎會這般苦呢?”
眼淚幾乎是成串地往下掉。
許婉哽咽悲苦出聲,“便是你父兄做錯了,事情那也不該由你個女子來擔,你這樣……你這樣,你娘要是知道心非得疼死!”
梁穎望著砸在手腕上的眼淚出神,看向許婉的目光充滿不解,“姐、姐姐,我是梁穎。”
“我爹是梁鋒,我娘田氏……”
她爹梁鋒乃楊家軍陣前副將,她娘田氏出自西北高家,家中一共六個兄弟姐妹,梁穎乃是最小最受寵的一個,許婉知道,她都知道,許婉握著梁穎的手,抹掉眼淚道:“你放心,不管是誰人占了你的便宜,我相公必不會叫他好過。”
“梁穎,你看著姐姐,仔細想想告訴我,那個姓什么叫什么?還能想起來嗎?”
這句梁穎明顯聽懂了。
她緩慢地搖了搖頭,然后又唇角掛笑地道:“成親,我爹梁鋒,我娘田氏,成親、嫁妝,奇珍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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