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凱的褲子已經扒了,白布下面便是常年不見光白花花的腚,收了銀子哪有不辦事,刑仗已經換成最輕的陳年柳木,勁兒使大點都能揮折了,就在嚇人大棒子即將落下。
“先等等!”
又怎么了!
薛統不耐煩瞪向謝寧。
就見謝寧強行賄賂,他們保下姓席的命不滿足,從懷里竟然掏出倆小藥瓶,倒出個小藥丸塞到長凳上的人口中,另外一瓶遞給行刑御林軍,他訕訕笑道:“別介意,席凱乃我至交過命的兄弟,這藥乃上好金瘡藥,三十杖打完,還請第一時間幫他上藥,余下的就都送給二位了。”
謝大學士乃杏林圣手。
連陛下的命都是他在吊著。
從他手中拿出的金瘡藥,必然世間最上等,還沒等兩個御林軍反應過來,金瘡藥被薛統一把搶走,嘴里還不忘嘲諷,“謝大學士好大的袖子,可真是能裝。”
謝寧:“……”
回到紫宸殿的時候,皇帝已經由張太醫診治完畢,除了氣脈過勝并沒什么大礙,老皇帝冷眼瞧他,“謝卿家,這是到哪里去了?”
竟然沒第一時間守著他。
看顧他的身體。
太子看過來的目光也是責備。
謝寧心中嘲諷,面上恭敬地道:“臣早上吃錯了東西,茅房多蹲了一會。”
吃錯東西,拉稀,乃是從校園到職場萬年好用的借口。’
怎么地,你乾元帝父子,管天管地,還管得著臣子拉稀么?
乾元帝:“……”
太子:“……”
乾元帝面色緩和朝謝寧招招手,“六元,過來給朕再診診脈,朕今日著實被一群狂悖之徒氣得不輕。”
謝寧從命,捏鼻子給老皇帝診脈,片刻過后,“陛下如今心脈恢復良好,只要稍稍控制自己的脾氣,千秋萬歲不成問題,若是再激怒幾次,臣也無甚好放法了。”
簡而之。
你自己控制好脾氣,若不然活個雞毛。
乾元帝面色一曬。
之前謝寧伺候他,從沒有過這樣語氣不好,一直妥妥帖帖,猛然被嗤竟是沒反應過來。
張太醫及時打圓場,“陛下,謝大人說的對啊,醫人醫病難醫心,陛下得的乃心疾,確實是要好生修養身心。”
乾元帝再次:“……”
“好了,朕知道了,一個兩個就知道嘮叨!”乾元帝本想留太子好好問話,倏地想起來什么,大聲喊道:“伴伴!趙小腳!老東西死哪兒去了!”
趙小腳就在殿外門口候著,聽聞皇帝喊他,小跑進來,手里還拿著一截染血帶肉的白布,“陛下,這是薛統領剛送過來的,上面血肉還新鮮著呢!”
白布之上,滿是鮮紅血跡,沒滴血,但滿是通紅叫人心里疼死。
謝寧眼尖,一眼瞥見白布上的肉渣,心臟都跟漏風的風箱。
趙小腳諂媚笑道:“薛統領按照陛下的意思辦,雖然人還有氣兒,但估計出宮就得準備棺材了,聽說快到后頭,直接打飛屁股上碗大塊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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