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的事!我怎么可能碰別的女人?絕對不可能!”
單簡語氣急切,眼神灼灼,恨不得把心剖出來給她看。
蘇禾一不發,只上上下下打量他,那目光像細密的針,扎得他坐立難安。
見他這副急于辯解的模樣,她輕輕挑眉,聲音里透著一絲玩味:
“那你倒是說說,怎么對人家如此了解?”
“我每日都去,每次去,她都刻意扮作你的樣子……我承認,確實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蘇禾冷笑一聲:
“所以,就牢牢記在心里了?”
“……嗯。”他喉結微動,又急忙補了一句,“但還有一點——她那把聲音蒼老得讓人根本無法忽視。”
年紀大,本事強,還見過他們這些人。
會是誰呢?
“照你這么說,這人神秘莫測……那她,可會武?”
“不會。
但她像是中了某種寒毒,極其畏寒,而且身上沒有半分習武之人的氣息。
但可怕的是,任何植物到她手中,都能化腐朽為神奇。
我曾親眼見她用幾片枯葉榨出汁液,敷在傷口上,傷口竟愈合得飛快。”
他語氣漸沉,眼底也浮起一層凝重:
“她是我見過最擅用毒、也最精通藥理的女人,一名比崔一谷還要厲害的女大夫。”
蘇禾沉默了片刻,空氣仿佛也隨之凝結。
再抬眼時,她目光如刃,直直刺向他:
“你留她性命……是不是仍與蠱毒有關?”
果然,什么都瞞不過她。
“是。”單簡坦然迎上她的注視,“單家手里的蠱毒,絕不能留。但他們藏得太深……直到今天這場’昏迷’,才讓我抓住機會。”
他聲音壓低,眼底卻燃起一簇光:
“如今,單家唯一還懂蠱毒的人,已在我掌控之中。”
說到這兒,他忽然伸手,輕輕握住蘇禾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緩緩摩挲,目光滾燙,帶著毫不掩飾的欲望,與一絲若有若無的引誘。
“別發騷。”
四個字,像一盆冰水,迎面潑下。
單簡頓時泄了氣,一臉郁結。
蘇禾卻只淡淡瞥他一眼:
“沒空。”
說完,轉身就走。
留他一人怔在原地。
從前是身不由己。
如今是求而不得。
真是……作孽。
“那我回去陪你們吃飯總行吧?”
這個蘇禾自然不會拒絕,她可以嫌棄他,但卻不能剝奪孩子們和父親相處的機會和權利。
馬車微微顛簸,蘇禾垂眸不語。單簡看她神色,便知她心中所慮。
“霍三是不是去王府看熱鬧了?”他輕聲問道。
蘇禾抬眼:“你也知道是場熱鬧?”
“嗯。”單簡點頭,“恐怕他趁亂摸進了后院,陰差陽錯被那人控制,反倒成了帶她離開的幫手。”
這與蘇禾所想不謀而合。
她沉吟片刻:
“若真如此,霍三又是如何說動那人向承安侯府下手的?”
單簡微微挑眉:“你為何如此篤定是霍三的手筆?”
蘇禾一時語塞。她確實沒有確鑿證據,但心底有個聲音在告訴她——一定是他。
“我說不清。”她最終搖頭,“但若能查明對承安侯府下手之人,或許就能找到他們的下落。”
“那我們現在不回王府了?”單簡眼中閃過狡黠,“不如也去湊個熱鬧?”
被他這般慫恿,蘇禾確實心動。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