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見月皺起眉頭,裴長安趕忙解釋道。
“這次我能有機會去剿匪,多虧了公主在其中幫我爭取,否則我一個禮部的人哪里能接觸到這些……”
說著,裴長安目光中含了央求。
“月兒,你莫要因此生氣。”
蘇見月面上溫和沒什么過激反應,但心中卻冷笑不已。
華陽公主果然勢力滔天,竟然連朝堂都能插上手。
難怪裴長安對她一直不離不棄,原是舍不得公主給予的榮華富貴。
“夫君想多了,妾身只是在想該給公主備什么樣的禮才好。”
裴長安見此心中松了一口氣,感慨道。
“月兒,有你真是我的好福氣。”
蘇見月垂下眼眸反應平淡,沖他敷衍的笑了笑便離去。
因為剿匪一事刻不容緩,裴長安次日就要離開京城。
夏氏擔憂地哭了一夜,翌日在花廳見面一雙眼睛腫成了核桃,將蘇見月嚇了一跳。
“娘、月兒,我就要走了,臨別之前想和你們再說些話。”
裴長安拉過夏氏和蘇見月的手,溫聲囑咐。
“我不在家的這段日子你們兩人定要齊心協力,要知道咱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他話還未說完,就被夏氏氣呼呼地拍開手。
“兒啊,娘是真的擔憂你,你從小到大連只雞都不曾殺過,那可是十分猖狂的匪徒,你可萬萬要小心啊!”
夏氏說著捏起帕子嗚嗚地哭了起來,扯著裴長安的衣袖不愿意讓他離開。
蘇見月被夏氏巧妙地隔在一旁,她暗中用帕子擦了擦剛才被裴長安拉過的手,冷眼看這對母子互訴衷腸。
“對了兒子,這路途遙遠日子又久,母親實在是擔憂你有個三長兩短沒法向祖宗交代,這思來想去,母親就想到了一個好法子……”
夏氏哭著忽然將話題一轉,給了身邊丫鬟一個眼神。
那丫鬟拍了拍手,頓時從院子里身姿搖曳地走出三個女子。
蘇見月抬眼細看,發覺這幾個女子行為舉止都十分放蕩艷俗,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們的身份。
夏氏在裴長安驚訝的目光中解釋,“這幾個女子都是母親精心挑選來的,你在路上就帶著她們身邊也好有一個妥帖伺候的人,說不定回來時還能再為母親添個大孫子……”
蘇見月聽著夏氏越說越不像話,皺眉開口制止她,
“母親,夫君此次去是奉圣上之名辦重要的差事,皇命當前,并不是去享福。”
夏氏說的眉飛色舞被蘇見月打斷,此時看到她心中厭惡。
“你個妒婦,你如今日日與長安分院子睡,還不允許他身邊有個伺候的人,真是可惡!”
這一口大鍋壓下來,蘇見月自然不認。
“母親說這話就有些重了,兒媳是為了相府才如此,如今咱們都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夫君真的將這三位女子帶在身邊,只怕還未出京城就要被官參到皇上跟前,到時候定然會影響夫君的仕途……”
蘇見月好話說盡,剩下的夏氏自然能悟出來。
“兒啊……”
夏氏被蘇見月這一番話說的心有不甘,她抬眼看向裴長安想要再勸幾句,可誰料裴長安也開口附和蘇見月的話。
“母親,月兒這番話說得在理,我此次去是辦差怎好帶女子同行,況且此次去剿匪的人之中官職有比兒子更大的,若是被人握住把柄就不好了。”
夏氏被兩人輪番說教了一番,哪里還有心情再堅持剛說出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