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許是許久沒有喝酒我有些頭暈,怕一會兒在圣上面前失了分寸,我出去散散酒氣。”
蘇見月一直坐在位子上安靜的吃著宮女上的菜,她抬眼看了一眼裴長安就知道他生了什么心思。
“夫君還是注意身子。”
只交代了這么一句話,蘇見月不再多說。
裴長安起身離席,往公主去的方向追去。
蘇見月只當不知,仍舊保持著風范時不時抬眼欣賞歌舞。
宴席過半皇上意猶未盡的離去,眾人看得清楚,方才領舞的舞姬只怕要飛上枝頭。
宴席上沒了束縛,眾人下位隨意走動觥籌交錯。
蘇見月懶得應付這種場面,只和稍微有些熟悉的夫人打了聲招呼,便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蘇夫人怎么獨自坐在這里,是不是是因為長安兄如今身邊有了從邊關帶回來的解語花,已經忘了你這個棄婦?”
趙云起拎著酒盞一副醉醺醺的模樣,他徑直走到蘇見月面前,趁著無人注意,還輕佻地想要抬起蘇見月的下巴。
蘇見月冷冷瞪他一眼,躲開他伸過來的手。
“宮宴之上,還請趙公子注意分寸,莫要殿前失儀連累了趙家。”
趙云起對于蘇見月說出這番話嘖嘖稱奇,“許久未見,我竟覺得蘇夫人好似脫胎換骨了一般,不知換上的可是冰肌玉骨,也容我疼惜把玩……”
他伸長脖子對著蘇見月深嗅一口,聲音玩味。
“不如蘇夫人與裴長安和離跟了我,我定然不會讓你獨守空房日日呵護。”
蘇見月心中厭惡,對于他這副模樣連眼皮都懶得抬起。
“京城里誰人不知趙公子日日宿在花街柳巷,我奉勸公子一句,小心得了花柳病啊。”
趙云起頓時惱羞成怒,他怎么說也是世家公子,向來都是人捧著他,還從未有人敢在他面前說的這般難聽。
借著酒意,他揚起手中已經空了的酒盞就要沖蘇見月砸去。
蘇見月驀然抬眼,眼中蓄滿了冷意。
“趙公子動手前還是要考慮清楚,如今可是在大殿之上,你要如此語羞辱和對朝廷命婦動手嗎?”
趙云起咬牙,死死的盯住蘇見月。
“如今我夫君正濃,趙公子就算是想要動我也應該好好考慮清楚,你出事事小,若是趙家跟著你一起受連累,你擔得起嗎?”
趙云起的酒意頓時被蘇見月的話弄的消散,他頭一次正視蘇見月,卻又不得不承認。
蘇見月已經不是剛進京那個任由他欺負調戲的女人了。
趙云起緩緩將手中的酒盞放下,冷笑一聲不甘地離開。
“蘇夫人最好永遠別犯到我手里,我定然不會憐惜。”
聽出趙云起話里的狠辣,蘇見月嘲諷的勾起唇角。
不過是一個什么都不做還敗壞家族名聲的紈绔,她如今絲毫不懼。
權勢和地位,當真是養人的好東西。
方才趙云起過來時帶來一股刺鼻的脂粉味,蘇見月心中不喜,想要去如廁散一散氣味。
她經過偏僻的小路想要回到宴席上時,腳下一個不穩忽然被人攔腰拽走。
脫口而出的驚呼被一只大手按住,一股冷香味傳入鼻尖。
蘇見月冷眼瞪著眼前的裴景玨,聞到他身上傳來濃烈的酒味,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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