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見月坐在馬車里并沒有吩咐車夫離開,她既然已經知曉了這里的位置,回府之后她會尋妥帖的人前來調查。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他們兩個人轉身后上馬車時后的門就已經悄然打開。
神醫看著他們兩個人毫無留戀地上了馬車,忍無可忍的開口。
“我在屋中睡覺,你們兩個人站在我門口說叫一番,現在說走就走,把我這里當什么了!”
裴長安坐在馬車中聽到神醫的聲音身體松了一下,他不等蘇見月開口就下了馬車。
“月兒,快下來,神醫已經開門了。”
蘇見月心中冷笑,看著這副殷勤的模樣,跟著他下了馬車。
“你們怎么又下來了?快走,我這里不歡迎有眼無珠之人!”
蘇見月聽出廖神醫話中的針對,她站在原地冷笑,“我以為常年和草藥作伴的神醫都十分有內涵,如今看來是我高看了。”
廖神醫聽出蘇見月話里的譏諷,他臉色漲紅,又不好和一個輔導人家唇槍舌劍的來回對峙。
“咱們還是走吧,我看著廖神醫也不像是懸壺濟世之人,我實在擔心允禮的身子,咱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蘇見月這一番話不僅懟了廖神醫,還將他進退不得的釘在高處。
若是他真的不給允禮看診,倒顯得他十分狠心。
“誰說我不去!”
廖神醫攢了一肚子怒氣偏偏又發作不出來,他一跺腳走近前答應下來。
蘇見月眼中露出得意,她看著一旁默不作聲的裴長安,緩聲道。
“夫君,既然廖神醫已經答應了下來,咱們回吧。”
裴長安沒想到蘇見月三兩語就激得廖神醫答應,他神色復雜的和蘇見月一起上了馬車。
幾人一同回到了相府,蘇見月讓丫鬟將偏房的允禮請來。
“允禮,過來見過廖神醫。”
允禮乖巧的沖著廖神醫行了禮,對于孩子他也不為難,只讓允禮坐在凳子上,將手臂放在桌上。
廖神醫手指覆到允禮的脈搏之上,沉吟了一會兒道:“令郎的心疾雖然如今不經常發作,但仍不可小覷,稍有不慎一發作便要比從前還要兇狠,需要平日里服著湯藥。”
蘇見月見他診斷的有理有據,便也松了口招來丫鬟。
“取來紙筆讓廖神醫寫下藥方。”
廖神醫見蘇見月應允,冷笑著撫了撫胡子并沒有忘了方才的事。
藥方寫下后蘇見月讓甘露拿著藥方去抓藥。
“若是小公子能夠服下我剛才開的湯藥,再配合以針灸,這心疾能夠好的快一些。”
廖神醫診斷完畢幫允禮合上衣服,撫著胡子就要取來一旁裝著銀針的布包:
“不成!”
蘇見月聽到針灸后立馬變了臉色,緊張的護在允禮身前。
她不清楚眼前這神醫的實力,生怕他故意做出有損于允禮身體的事。
廖神醫見狀無可奈何的皺了眉頭,也不再多勸,只是態度不是很好。
“既然夫人不愿,那我只好再在剛才的藥方里加幾味藥材,如此能好的快些。”
蘇見月松了口氣,態度極好的開口。
“那便有勞神醫了。”
說罷,她給了身邊丫鬟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