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霄沒回應,只是站在慕綰的身側,默認自己的選擇。
但慕綰在再三敲門都沒有得到回應后,終于按捺不住的笑開,不似往日里的溫軟,帶著毫不客氣的譏諷:“知道自己傷得快死了,還非給逼著女人睡你,怎么,你是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平日里,姜北檸偶爾敢對著傅承霄嗆聲,是仗著慕綰在場。
現在,慕綰同樣仗著姜北檸的勢,說話毫不留情。
薛謙瑾的瞳眸晦暗了瞬,視線緊鎖在慕綰的臉上,全是濃郁到極點的危險,但他卻笑:“你果然是牙尖嘴利,不過北北是我的人,看在她的情面上,我不會……”
“不用看在檸檸的情面上,甚至你都不用看在傅承霄的情面上,有本事你就反駁。”
慕綰嗤笑,杏眸的弧度是彎著的,卻不帶一絲溫度:“而且,什么時候睡一覺就能變成你的女人,那你薛少的女人豈不是從這排到了國內,檸檸是不是還需要感激你給她這么一個睡你的機會?”
此話一出,別說是薛謙瑾,就連傅承霄的瞳眸也變得深不見底,溫淡的嗓音有些沉:“綰綰。”
慕綰沒有說話,只是挪眸看過去。
傅承霄上前,伸手將她擁入懷中,在沒有得到任何反抗后,他語調接近溫柔,輕聲哄著:“你出國是為了確定姜北檸的安全,但事情是謙瑾跟姜北檸之間的,我們就不要插手了。”
“傅承霄。”她一字一句念著他的名字,眉眼彎得更深了:“如果我說不呢?”
傅承霄沒有回應,但原本就有些冷沉的臉色此時更是晦暗一片。
慕綰閉了閉眼,完全不想理會兩個男人,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按了個號碼直接撥了出去。
待電話被接通,她直接罵道:“姜北檸,現在從床上滾下來,給我開門。”
“綰綰,你來了。”
手機里傳出驚喜又嬌媚的嗓音。
套房的門也在幾秒鐘后被人從里面打開,姜北檸雀躍的身子幾乎是直接掛在了慕綰的身上,嬌嗔:“一個月不見,我真的好想你啊。”
“恩,我也想你。”
慕綰瞧見姜北檸臉色紅潤安然無恙的模樣,一顆高懸著的心才終于放下,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行了,我們進去說。”
姜北檸完全無視在場的兩個男人,眼神只停留在慕綰身上,小腦袋點頭如搗蒜:“好呀。”
兩個人手牽手就往房間里走,可薛謙瑾似乎也有想要跟進去的趨勢,卻被姜北檸直接攔下。
她不顧形象地翻了個白眼,唇瓣弧度譏誚又不耐煩:“這是我的房間,你跟著進來干什么?”
“北北。”面對姜北檸,薛謙瑾的態度弱化下來,身前的繃帶沁出來點血色,他咳嗽了兩聲才道:“昨天的事情,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我們沒什么好談的。”
姜北檸的視線在他身前的繃帶上轉了圈,強行硬著心腸道:“找醫生出門右拐,需要火葬場出門左拐,我這都不負責。”
“昨天的事情,你不需要對我負責么?”
“對你負責?薛謙瑾,你在做什么春秋大夢呢,就因為我睡了你?那你睡得人多了去,你挨個負責了?”
姜北檸丹鳳眸高高地挑起,一張臉蛋冷艷至極:“大哥,現在都21世紀了,別給我玩貞操綁架那一套,我見過裹小腳的,沒見過你這種裹小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