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高長文聞,頓時大吃一驚。
他差點就將“大哥”二字脫口而出。
胡三娘也是壓根沒想到,高長文不貪了,這戴著閻羅面具的神秘人卻要再賭一局。
“小弟,你瘋了?”
“這老娘們剛才輸了這么多,現在更是連自已都押上了,明顯是狗急了跳墻,輸急眼了,咱拿著十八萬兩跑路不香嗎?”
高長文一邊說,一邊偷偷看了胡三娘一眼,那眼神活像在看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你要是好這口,我拿這十八萬兩給你點二十個……不,三十個清倌人,環肥燕瘦,各種風情應有盡有!”
“那快樂,你簡直想象不到,但真沒必要為她冒這個險啊!
“高二公子!”
胡三娘聽得額頭青筋直跳,殺人的心都有了。
這高長文的嘴簡直是淬了毒的糞坑,又臭又損,但她此刻生怕高陽反悔,只能強忍著掐死高長文的沖動。
高陽拍了拍高長文的手,示意他松開,聲音便透過面具傳了出來。
“二公子,需知風浪越大魚越貴,上一把咱們贏了十八萬,這一把要是再贏,就是三十三萬兩,這可是一筆天價之銀!”
“屬下覺得,可以一賭!”
高長文望著高陽的眼睛,雖然有些不愿意,但既然高陽發了話,他便試探的開口道。
“既你如此有信心,那……那便再來一把?”
高陽點了點頭。
高長文一咬牙,轉而對胡三娘道,“也罷,既然我小弟有信心,那本公子便讓手下小弟再跟你來一局!”
胡三娘眸光流轉,落在高陽身上,開口問道:“不知這位公子想玩什么?還是猜單雙嗎?”
此人她敢斷定,乃是一位聽骰高手。
她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像豹子這種依靠特定頻率和手法控制點數的方式,風險太大,很容易被此人捕捉規律。
但若是純粹的猜單雙,依靠手法讓骰子在落定前劇烈無序地震動,翻滾,利用最后的混亂來決定點數,那就成了真正的概率游戲!
任你聽力再強,也難以在混亂中精準的預測最終結果!
勝負……便也就五五開了!
高陽聞,卻搖了搖頭,一臉散漫的道:“猜單雙太沒意思,既然胡老板是高手,那這次咱們不妨玩比大小,你我各擲一次,誰的點數大,誰贏。”
“如何?”
“什么?”
高長文當場傻眼,一把抓住高陽的胳膊,聲音都變了。
“這胡三娘上一把能扔出豹子,顯然是高手,搞不好能控制扔出骰子的點數,她若是扔出三個一,那豈不是立于不敗之地了?”
一時間。
眾人也被高陽這番話震驚了。
“這面具公子是不是贏傻了,胡老板最擅長的就是控骰,上一把的的豹子他還沒長教訓嗎?”
“就是啊,這要是直接扔出三個一,那便立于不敗之地!”
“我看懸了,這一把怕是要把十八萬兩吐回去!”
胡三娘聞,心中也是一陣狂喜。
“這位公子好魄力!”
“既然公子想玩大小,那三娘奉陪,不過公子放心,豹子哪能把把出,更何況是三個一的豹子。”
三個一,她雖然無法保證把把扔出來,但以她的本事十把也能出個六七把。
一旦扔出三個一,那便直接立于不敗之地了!
這對她來說,極為有利!
她怕高陽反悔,連忙出聲道,“那三娘先來?”
說話間。
胡三娘便伸出一雙修長的玉手,朝著骰盅而去。
“且慢。”
“胡老板是不是忘了點事?”
這時,高陽忽然開口,一臉似笑非笑的看向胡三娘。
“什么事?”
胡三娘陡然一愣。
“上一把的賭資,胡老板還沒結清呢,十萬兩現銀,還有你說的地契、房契,先拿出來再說。”
“沒有銀子,這賭局怎能開始?”
胡三娘的動作一頓,臉色瞬間有些難看。
她剛才說湊出十萬兩,剩下八萬寬限幾日,本是緩兵之計,沒想到高陽居然這么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