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娘一臉魅意的道:“公子何必這么心急?等這一把結束,三娘一并給你便是,難道公子還怕我跑了不成?”
“怕倒是不怕。”
“只是我這人記性不好,萬一等會兒贏了,忘了上一把的賬,胡老板又不認,那我豈不是虧了?”
“再說了,不見錢不開局,這是道上的規矩,影響氣運的。”
高陽淡淡的道。
一時間。
圍觀的賭客們立刻跟著起哄:“就是,贏了錢哪有拖著不給的道理?”
“胡老板,趕緊拿出來吧!”
“要是連十萬兩都拿不出,還開什么賭坊?趁早關門得了!”
胡三娘被架在火上烤,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知道,今天要是不把錢和地契拿出來,不僅賭局沒法繼續,青云坊的名聲也徹底毀了。
她咬了咬牙,臉上強行擠出一絲嫵媚卻有些僵硬的笑容:“公子說的是,是三娘疏忽了,還請公子稍等片刻,我這就親自去取。”
說完,她對著身后那個身材彪悍,滿臉橫肉的心腹大漢使了個眼色,低聲道:“看好這里。”
隨即。
她便快速轉身,飛快地朝二樓走去。
同時,還有賭坊護衛看守著樓梯通道。
高長文有些回過味了,他來到高陽的耳邊,如蚊子一般的道,“大哥,我好像有點明白了,你是怕她不給錢?”
高陽有些好笑的道,“你說話歸說話,這么小聲干什么?”
高長文老臉一紅,“我這不是怕那老娘們去了二樓,還能聽到我說話嗎?”
“你對愚弟有誤解,愚弟其實也是很謹慎的一個人!”
高陽:“……”
他看了看二樓所在的位置,挑了挑眉。
事情,似乎開始有意思起來了。
此刻。
二樓。
雅間內。
季梆鐵目睹了一切,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胡三娘推門而入,來不及行禮,便急聲道:“公子,情況有變,那戴面具的是個絕頂高手,他看穿了我的手段,上一把輸了十八萬兩,但好在他上鉤了,要再來一局!”
“但他要我先結清上一局輸的錢,先給十萬兩,再拿出青云坊的地契。”
“這一局若贏了,那我們便能直接回本十五萬兩,我們依舊能占據主動權,否則……就只能現在走密道,帶錢跑路!”
“但這青云坊,便也就白送給定國公府了!”
季梆鐵聞,眼神一陣閃爍。
但現在留給他思考的時間,卻也沒多少了。
他深吸一口氣,盯著胡三娘道:“下一局,比大小,你有幾分把握?”
胡三娘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狠色:“若他繼續猜點數,那只能靠概率,五五開!”
“但若是比大小,我有七成把握能搖出三個一,只要搖出三個一,除非他也搖出三個一打平,否則必輸無疑!”
季梆鐵眼神一陣閃爍,似在權衡利弊。
青云坊這處產業雖然重要,但這么些年了,本身就到了舍棄的時候。
并且此次季家受辱,原本的計劃就是坑高長文一筆,讓定國公府顏面掃地。
對此,他也做了萬全的準備。
季梆鐵心一橫,做出了決斷:“好,我就再信你一次!”
“你便拿錢和地契,與此人一賭!”
“但你記好了,無論是輸還是贏,這錢……他們一分也帶不走!”
“若是失誤了,那便直接動手,把銀子搶回來,再給我廢了高長文,但要切記,不要弄出人命!”
“做完這一切之后,你按照提前預備好的計劃立刻從密道離開,我會安排手下送你出城。”
胡三娘聞,嬌軀一顫。
但她立刻重重點頭,美眸中閃過一抹狠辣的道,“三娘明白!公子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
“去吧!”
季梆鐵揮了揮手,不再看她,轉身望向窗外,眼神陰鷙。
雖說胡三娘有信心,但他也得做好最壞的打算了,待會兒這里一旦出了亂子,他是絕不能出現在這的。
胡三娘不再遲疑,快步下樓。
她先是對身旁的鐵牛低聲吩咐了幾句,鐵牛臉色一變,但還是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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