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樓梯,陶枝才看清被吊著的人的臉。
嗯...看不出來和許栩有相似的地方,大概是長胖了的緣故。
不過他爹都會發福成這樣,那許栩......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許栩湊近她在她耳邊語氣幽幽說道:“主人放心,我永遠不會變成那樣,我每天都有堅持鍛煉,只為了隨時保持最好的狀態,等待主人哪天心血來潮寵幸我。”
寬叔再次聽到自家少爺說出這種話,他深深吸了口氣朝著一邊移了半步。
陶枝也嫌棄的皺眉走開,許栩站在原地,嘴角的笑容就沒有放下去過。
許平年身上的血流了很多,沿著他的褲腿滴進魚缸,魚缸里的魚也早就被血腥味勾的發狂,開始相互搏斗撞擊魚缸。
陶枝看著這一幕,卻沒什么感想。
有些人是不配活在這個世上的,更遑論這樣的人還掌握的財富和權力,那更是普通人的災難。
“主人想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對他嗎?”
“不想。”
秘密永遠伴隨著關系的親密,陶枝只想要他的把柄,至于親近,其實并不是很想要。
但是現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和許栩已經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了,甚至她們之間的秘密比她和任何人的都多。
許栩似乎成了特殊的存在。
這還真是......
難以評判呢。
聽到她的回答許栩笑了,是真心實意的笑。
“但我想告訴主人,把我的一切都說給主人聽。”
“說了不要一口一個主人,你抖m啊。”這話一出陶枝先輕嘖了一聲,好像許栩表現的挺明顯的。
沒想到她會突然這樣說,寬叔面色尷尬,抬起手像是掏耳朵又像是堵耳朵。
而許栩微愣過后哈哈笑了出來,笑的扯到傷口咳嗽了幾聲。
“如果主人想,我就可以是。”
他當然不是m,卻又是真的迷戀她賞賜的所有。
包括巴掌,包括傷害。
但是換一個,那就只有他這樣對待別人的份。
他剛才一瞬間也懷疑了,他是不是m。
不過不重要,她想讓他是什么,他就能是什么。
看到陶枝無語的表情,許栩覺得有趣極了。
“枝枝之前說我身上的傷痕讓人害怕,其實這些傷啊,都是拜這個人所賜呢。”
“你知道嗎,他聯合他的情婦,在我出生后把我和他的私生子調換,讓那個野種頂著我的名頭衣食無憂高高在上,而我被那個情婦虐待折磨。”
“兩人的算盤打的好,想讓那個野種冒名頂替我,成為蘇譽集團的繼承人,只可惜后來,被我媽發現了。”
“也正是因為事情敗露,兩人合謀殺害了我媽。”
“枝枝l驗過那種被血濺在臉上的滋味嗎?”他這么說著,人站在陶枝身后,臉卻貼在陶枝的耳邊,看向她白皙的耳垂時,他眸色暗了暗,用盡了最大的意志力才克制著自已沒有立即含上去。
唇角帶著笑,但周身的氣場陰森森的,盯著許平年的目光更是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的樣子。
“嘭!的一下,眼前就成了一片紅色。”
許栩笑盈盈的說出這些他曾經的經歷,事到如今,他已經分不清自已是早就不在乎了,還是已經麻木了。
這些年,那些畫面一次次的在他的夢里上演。
孩童時朝他揮著衣架舉著煙頭的恐怖身影,屬于母親的溫暖懷抱,還有那一眼望不到頭的猩紅。
這些畫面,有時侯會讓他煩躁,有時侯會讓他陰郁,有時侯會讓他整晚整晚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