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看能不能找出點能幫助辨別是誰把那些事說出來的線索。”
“這是痕檢的活兒吧。你這么隨便搶別人的飯碗人家知道嗎?”
吐槽歸吐槽,楊吶的身體卻無比誠實,不光學著邢霏的樣子努力把身體壓低,甚至還為了找到更好的觀察角度把手按在了地上。
也是在她的手掌接觸到濕漉漉的水泥地面的瞬間,一陣刺痛順著她的掌心刺啦一下傳抵到她的頭皮。
“啊!”她叫了一聲,慌忙收起手,只見原本干凈的手掌上除了多出許多濕漉漉的水漬外,還多了一個不知道是什么但清晰尖銳的刺狀物深扎進她的皮肉里。
紅殷殷的血跡混著渾濁的水漬流淌下掌心,楊吶皺眉拔下尖刺,研究半天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隨即沒等邢霏看清是啥就自認倒霉地把東西丟了。
“哎!”
“哎什么你哎?”楊吶沒好氣地甩了甩手,用行動表達了自己不想邢霏看她笑話的意思。
還有你,看這么半天看出什么了沒有,要是什么都看不出來就趁早收工,真的是,我都懷疑我是不是瘋了,不然干嘛好好的法醫不當,會在這陪你胡鬧?干嘛不說話?是不是什么都沒看出來?要是看不出來就快走吧,真是的,也不知道手會不會感染?”
喋喋起來的楊吶是那種嘴壓根兒就停不下來的人,也正因為此,她并沒發現此刻的邢霏臉上出現了一種極其微妙的表情。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邢霏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一般的衛生間單間,門下面都會留有一道縫隙,可不知道是誰,竟把本該留縫的門板位置糊上了一塊遮擋視線的薄板,而這樣做的直接結果就是哪怕許昂揚和他的那個同學聽見外面的動靜想看看情況,也根本沒法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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