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宋景陽的父親承爵,碌碌無為的紈绔,吃喝嫖賭抽,樣樣精通。
老侯爺為了給兒子擦屁股,宋家那些見不得光的人,便越養越多。
后來到了宋景陽這里,別的本事學不會,也不愛干父親的那些事。
那些陰險狡詐的事,倒是學了不少。
勾上蘇明媚后,幫著蘇興懷處理了不少牙行的事。
后來葉城死了,蘇興懷就將牙行交給宋景陽。
宋景陽這人,表面功夫做得不錯,交友也廣。
京城貴族,最不缺的,就是做那些見不得光生意的人。
牙行在他手里,做得是越來越好。
后來就連和渡鴉聯系也交給了宋景陽。
宋景陽起初還不將渡鴉放在眼里,直到親眼見他折磨人,嚇得做了幾天噩夢。
至此,他才明白,渡鴉是什么意思。
那是奈何橋上,渡死人的惡鬼。
見者即死。
這是相爺頭一回,主動要見渡鴉。
“這侯爺就不必管了,侯爺只要知道,相爺見人便是。”
管事眸色微深,神情越發的冷。
宋景陽思緒萬千,想起了救人的綿綿。
“不知管事可有見著靜安郡主?”
“郡主救了喬副統領的妹妹,已經跟著葉谷主離開了。”
說起綿綿,管事心中更是不悅。
若不是這小丫頭說什么不讓外人在,他也不至于惹相爺不高興。
“走了?”
宋景陽蹙眉。
這丫頭,竟連招呼都不打!
宴席結束后,宋景陽帶著宋青沅離開了相府。
原想將宋青沅送回濟世堂,不曾想,宋青沅卻態度堅決地要跟著他去辦事。
“為父去的地方,不適合帶上你。”
他是要去牙行的,自然不想帶著宋青沅去。
宋青沅猜想,此事與方才管事將他喊出去有關,說什么都不下馬車。
無法,宋景陽只能帶著她去了牙行。
而此時,綿綿已經在濟世堂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濟世堂。
姨娘們見狀,紛紛看向倬娘。
她們這些人中,倬娘最得侯爺喜歡。
綿綿即便只是個孩子,卻也是個郡主。
宋景陽不在,她們這些姨娘連跟綿綿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倬娘對此十分受用,便笑著上前。
“綿綿這是打算去哪兒?侯爺呢?”
笑顏站在一旁收拾東西,聽見她的話便厲聲呵斥:“放肆,直呼郡主小名,你是不想活了?”
倬娘臉上的笑容一僵,隱約聽見不遠處的姨娘們偷笑。
她強壓著心中怒火,故作柔弱道:“我們是一家人,妾也只是擔心郡主的安危,若是侯爺回來發現不見了郡主,妾也不知該如何向侯爺交代呀!”
綿綿讓人將東西裝上馬車,笑道:“姨娘不必擔憂,現在侯府沒有主母陪同,妹妹是女眷,爹爹自然是留在相府陪同,我先回來收拾將軍府。”
倬娘一聽,得知要回將軍府住著,自然是高興的。
可緊接著,綿綿眉眼彎彎,又笑道:“姨娘別擔心,等爹爹孝期過了再娶,侯府有新的主母,下回宴席妹妹就有主母相陪,爹爹就不必每回宴席都去了。”
倬娘嬌柔的神色一僵,眼神來不及掩飾地落在綿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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