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軟在車座上等得快睡著了,秦不舟終于不慌不忙地回到車上。
男人手揣在衣兜里,薄唇彎笑,一臉神秘:“不好奇我回去拿什么東西了?”
黎軟側倚著椅背,沒什么興致,“你明天有沒有空跟我去民政局?”
秦不舟正要從衣兜里拿出那串瑪瑙手串,聽見黎軟的話,又將首飾盒重新揣好,冷下臉。
“你就這么想跟我劃清界限?”
黎軟不遮掩,點頭:“早點解決,對大家都好。”
秦不舟嘴角抿直,偏頭看窗外,“明天不行,我要去海市一趟,大概兩天。”
“你哪兒那么多出差項目。”
黎軟不太信了,總覺得狗男人沒憋什么好屁,又在故意推脫。
秦不舟哼笑:“除了是國航機長,我手里還有多家會所、娛樂公司等等的最大控股或者全資,我很忙的,不然你以為光憑機長那點死工資,供得起你那一柜的名牌包包和珠寶首飾?”
“……”
黎軟挺煩的,心情都寫在臉上。
秦不舟:“如果不信,你可以陪我一起出差,親自監督我有沒有說假話。”
“沒興趣。”
她知道秦不舟的身份不止機長那么簡單,會所里面的門道也很多。
馬上就要離婚了,她可不想知道秦家太多秘密,免得惹禍上身。
秦不舟微微俯身,湊近她耳邊,喟嘆:“其實我也很想離,但行程表排得太滿,最近一周實在騰不出時間,等我有空檔,一定聯系你。”
她這才扭頭瞅他一眼,“真話?”
秦不舟抿唇,心口堵得很,“嗯,如果我不想離,就不會同意簽下離婚協議。”
這場婚姻,不論是開始還是結束,主動權從來都不在黎軟手里。
黎軟清楚的知道,一旦秦不舟不肯離,她就算上訴法院也沒用。
她吹捧著:“秦二公子一九鼎,說離就給離。”
“少給我戴高帽。”秦不舟冷哼,“我秦不舟,想要什么女人得不到,我拿得起,就放得下。”
話是這樣說,他揣進兜里的手將首飾盒攥得死緊。
黎軟的手機響了一聲。
池朗發來的消息。
阿朗:活動快開場了,你到哪兒了?
黎軟一怔,差點忘了晚上跟池朗林拓還有約,連忙跟徐叔報地址:“徐叔我要去這里,如果不方便的話,等出了別墅區,把我拉到附近的地鐵站就行。”
徐叔不敢應聲,看了秦不舟一眼。
秦不舟奪過她的手機,將她要去的地點念了出來:“勁界健身館,好啊黎軟,還沒領離婚證呢,這么快就開始物色下家了?”
“幫朋友捧場而已。”黎軟把手機搶回來,塞進包包里。
秦不舟:“健身館的小白臉都是一群花架子,中看不中用,睡了我三年,你怎么還審美降級了,不會真看得上這些健美鴨吧?”
黎軟懶得跟他廢話,顯得他們關系很好似的。
她看向駕駛位,“快走吧徐叔,我趕時間。”
秦不舟憋了一肚子無名火無處宣泄,板著臉,揣起手:“按她說的做。”
因為錯開了下班高峰期,趕過去不堵車,黎軟剛好趕上活動的開場時間。
“謝了徐叔。”
她急匆匆道謝,拎著包包下車。
“你謝他不謝我?”
秦不舟牙酸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