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剛:“我的人特意找到牧小姐一家曾經的鄰居,他們在牧小姐父母車禍出事之后,全家搬去了蜀地,他們說牧小姐的小名叫禾禾。”
“禾禾?”
秦不舟眉頭蹙起,抬起視線看了眼黎軟的方向,她已經走遠了,完全看不見身影。
“你確定她叫禾禾?”
而不是阮阮?
“確定。”程剛語氣篤定,“牧小姐曾經的鄰居說,她的母親從前聊天時曾透露這個小名的寓意,因為牧小姐是夏天生的,這個小名的靈感取自夏日稻田青青,是生機勃勃之意。”
明明叫禾禾,卻故意誤導黎軟,跟黎軟說她的小名叫阮阮?
真是不可理喻。
秦不舟窩了一肚子的火,壓著火氣又問:“她跟她父母的感情怎么樣?”
“聽鄰居說,牧家夫婦特別寵這個女兒,溺愛到對她的話聽計從,把她當小公主寵著。”
秦不舟聽著,陷入深思。
程剛想到什么,連忙又道:“對了,牧家夫婦好像還有一個小兒子,他們車禍那年小兒子剛滿周年,當天碰巧把孩子送去了姥姥家,孩子才逃過一截。”
“牧憐云還有個弟弟?”
秦不舟有些意外,住進秦家十幾年,牧憐云從未提過弟弟的事,“她那個弟弟現在在哪?”
“暫時不清楚。”
“繼續查。”
算算時間,當年那場重大車禍已經過去了12年,那個孩子如果還活著,應該13歲,已經上初中了。
掛斷了電話,秦不舟看了看腕表,已經是晚上八點。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拿到牧憐云的手機,查清她朋友圈的事。
徐叔等在機場地庫,秦不舟剛坐進去,他就問:“少爺想回棲緣居還是瀾庭?”
秦不舟沉穩吩咐:“去紫宸別院。”
“啊?”徐叔呆滯了幾秒,“這么晚了,您要去找牧小姐?”
秦不舟沒過多解釋,再次看表:“開車。”
夜晚,紫宸別院一片寂靜,沒有開燈。
因為保姆和保鏢都被撤掉,整個別墅顯得更加冷清,一點煙火氣都沒有。
秦不舟站在電子門外,沒人能給他開門。
他給牧憐云打了一通電話,一接通,電話那頭率先傳來女孩虛弱的咳嗽聲。
秦不舟聲線沒有波瀾:“我在你家門口,過來開門。”
牧憐云先是懵了一下:“二哥已經許久不曾晚上來找我。”
秦不舟重復:“來開門。”
“二哥稍等。”
很快,隨著一陣腳步聲靠近門口,電子門滋啦一聲開了。
秦不舟陰沉著臉,聽聲音牧憐云這次病得不輕,腳步聲沉穩,跑得還挺快,在裝病?
正想著,門緩緩從里面推開。
握著門把手的指骨線條利落,手背皮膚粗糙,一道舊疤橫跨整個手背。
秦不舟的視線定格在對方臉上,俊眉攏起,“這么晚了,你怎么在牧憐云家里?”
霍競臉色嚴肅極了,看他的眼神里全是不滿,絲毫沒有掩飾。
“我倒想問問你,憐云她犯了什么錯,你要把照顧她的人全部撤走,你知不知道她前兩天發高燒,一個人苦熬著,差點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