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鳶不服氣:“你說的這些都是污蔑,你沒有證據!”
黎軟冷笑:“那你說是我主動把你關隔間,你的證據呢?”
池鳶指了指自己紅腫的臉頰,“我和清潔工的傷就是證據!全程都是你打人,我說的話才更有可信度,我要去做傷情鑒定,我要告你告到死!”
她看向這里的最大話語權秦不舟,哭得聲音發抖:“舟爺,我被禁足了大半個月,我已經改過自新了,您看看我的臉,真的是黎軟這個潑婦害我啊!”
跟牧憐云那種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哭泣比起來,池鳶妝花得像鬼,像鬼哭狼嚎。
秦不舟連余光都沒瞟她一眼,拿黎軟熱燙的掌心貼貼自己冰涼的臉頰,物理降溫。
深褐色鳳眸緊鎖在黎軟漂亮的臉蛋上,語氣篤定:“我相信黎軟。”
黎軟這才偏頭看了他一眼。
見他把自己的手拿去貼他的臉,黎軟秀眉皺得死緊,果斷把手收回來,不耐吐槽:
“你也不嫌惡心,我剛抓了池鳶的大油頭,估計手上還沾過臟拖把水。”
還沒機會洗手。
秦不舟下頜線一僵:“……”
池朗噗呲一笑,難得看秦不舟順眼了點:“今天不瞎了呢,還知道站我家軟軟。”
裴敘白立刻道:“我也相信軟軟。”
蘇清荷笑容溫柔,附和:“我也信黎小姐,她不會隨便欺負別人。”
“你們!”池鳶孤立無援,又氣又哭,“一群眼盲心瞎的蠢貨,被黎軟耍得團團轉!”
“阿鳶!”
仿佛救星的聲音傳進來。
池鳶癟著嘴,快委屈死了,大嚎一聲:“姐!我被人欺負了!”
池棠發現妹妹沒在廳里,找到拿了手機返回宴會廳的牧憐云,得知池鳶來了洗手間,兩人一起趕了過來。
沒想到會撞見池鳶這副狼狽樣。
池棠撥開堵在門口的蘇清荷跟裴敘白,想去扶妹妹,一靠近就聞到池鳶身上沾滿拖把水的臭味,沒忍住當場臉變色,嘔了一聲。
“姐!”池鳶更委屈了,“我臟成這樣都是黎軟害的,你是我的親姐啊,你怎么能嫌棄我!”
畢竟是雙胞胎姐妹,池棠忍著惡心,脫下自己的小皮草外套,給池鳶搭上。
“發生了什么?”池棠問。
池鳶惡狠狠指黎軟:“她毆打我,你快報警!”
池棠果斷拿出手機,正要撥號,秦不舟冷聲道:“你清楚你妹妹是什么德行,她的話能有幾分真,這事一旦鬧到警局,別怪我不給你們池家留顏面。”
池棠猶豫住。
池鳶:“別怕姐,他們沒有證據,而我這一身的傷都是證據,黎軟毆打我是事實,調池氏法務部,我要把她往死里告!”
秦不舟不屑冷哂:“你是不是忘了還有這個清潔工,她有沒有收你的錢,有沒有受你的指使,一查就會說真話。”
池鳶不說話了。
看妹妹這心虛的表情,池棠猜到真相了:“我該說你什么好?”
就算真想整死黎軟,也不能自己親自上啊。
這不是給人家抓把柄嗎。
池棠緩和了態度:“舟爺,看在秦池兩家交情的份上,這件事要不就這么算了吧?反正黎軟也沒受傷,我妹妹挨了打也算得到教訓,我回去一定讓我爸好好管教她……”
正說著,黎軟忽然痛哼一聲,捂著微微攏起的腹部,緩緩軟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