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舟立刻扶住她,讓她靠在自己懷里,眉目變得嚴峻:“哪里難受?”
裴敘白和池朗也跟著緊張起來。
黎軟聲音吃力:“肚子疼,好像……好像動了胎氣。”
秦不舟彎腰,手臂穿過她的膝彎,果斷將她抱起往外頭沖。
路過池棠池鳶身邊時,他語氣極冷:“這件事,要么池家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要么我親自來,讓池家后悔生出池鳶這種敗類,等著黑料跌破股市。”
狠話落完,秦不舟抱著黎軟消失在這片走廊,裴敘白、池朗、蘇清荷跟著離開。
牧憐云站在門邊,沒什么存在感似的。
等人都走光了,池棠向她求救:“憐云你幫幫阿鳶,替她向秦不舟求求情吧,秦不舟那么在乎你,肯定聽你的話。”
牧憐云一改往日的擔憂親昵,臉色冷冰冰:“上次我幫她求情,二哥連我一起罰,我剛才就勸過她,她不聽,我能怎么辦。”
之前兩次她手把手教池鳶,雖然沒能讓黎軟流產,卻也沒留下什么證據把柄。
剛才她是故意拿話激池鳶在壽宴上想辦法動手,卻沒想到這蠢貨的大腦裹了小腦,根本教不會,居然想出把人關廁所隔間這種又蠢又直接的伎倆。
廢物沒有任何價值。
她低眸盯兩人,漆黑瞳仁平靜無波,語氣涼薄:“如果不想整個池家跟著遭殃,還是盡快告訴池伯父,放棄池鳶,犧牲她保全池家名聲。”
池棠驚了一下。
閨蜜這么多年,她是第一次看到牧憐云臉上露出這么冰冷可怕的神情,“你……你怎么會……”
“牧憐云!”池鳶氣瘋了,“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我當初是為了給你出氣才惹上黎軟那個賤人的啊,我被賤人害得這么慘都是因為你!你怎么可以放棄我!”
牧憐云像是看到什么好笑骯臟的東西,嘴角緩緩勾起,卻在嘆息:“你太讓我失望。”
她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留戀。
……
秦不舟抱著黎軟穿過宴會廳,正要往酒店門口去,黎軟恢復從容神色,拍了拍他的肩頭。
“放我下去。”
秦不舟觀察她的狀態:“肚子不疼了?”
她不耐:“騙她們的,既然誰弱誰有理,那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又受法律特別保護的孕婦,當然是最弱的。”
秦不舟這才松了口氣,小心翼翼將她放下,“你什么時候演技這么好,剛才真的差點嚇死我。”
黎軟不以為然,嗤笑:“你這不是活得好好的,沒被嚇死。”
秦不舟沒再說什么,眼神幽怨。
他們跑得太快,池朗三人晚一步追上來。
黎軟朝他們揮手,笑得很甜:“我沒事了,不用去醫院。”
她看了看雙手:“壽宴馬上開始了,你們繼續玩,我先去洗個手。”
秦不舟跟上:“我陪你。”
兩人正要走,忽然聽到賓客們一陣騷動,不少人都在往樓上趕。
“聽說韓大小姐今天喝醉了酒,亂、性,和鄭總在樓上……這會正在被媒體拍照呢。”
“天,鄭總都快五十歲,跟她父親一個年紀,她連這種都吃得下?”
“在自家爺爺壽宴上這樣亂搞,真是丟人。”
“走走走,咱們也去樓上看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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