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
說一千道一萬,陳凌還是為了自己的后代,給兒孫們營造一個良好的成長環境。
從內心深處來說,他自己也知道,這些只要家里有錢,以后都不成問題。
但作為一個有情懷的男人,陳凌這個‘愛管閑事’的毛病是改不了的。
只是有了兩個小娃娃纏著,他的效率實在是太低了。
等到農歷二月初八這一天,市里的公安終于走水路趕過來了。
他才堪堪把大綱列完,把一個李逍遙上仙靈島的小劇情寫完。
而這個時候,陳王莊的村民們其實也在各個親戚家里呆夠了。
見到市里公安局派來的人比較多,荷槍實彈的,很嚴肅的嚴陣以待,一個個心里也塌實了許多。
很多婦女就都動了回村的心思。
但是么,陳凌這邊的活還沒忙完,漢子們卻一時間舍不得走。
現在這天氣,棉衣還是脫不下來的。
一早一晚,天氣太冷,山路難走。
不如在縣城這邊方便。
最后還是各家親戚出來勸:
“多跟著陳富貴賺點錢吧,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這小子是個仁義的,知道照顧鄉親。”
“俺們這些想找個這樣的,既賺錢又有大魚大肉的活,那可難找。”
“多住些日子吧,這挨著山里的,誰家沒個鬧災的時候?”
于是大部分陳王莊的村民都沒有回去。
只有幾家回去村里看了看,收拾了收拾了家里,沒待幾天就也回來了。
現在陳凌這里養鹿的、養羊的、養牛的、養馬的、養驢的,還有養雞養鴨的。
在林場這邊占了好多地方,都需要在今年開春建起來。
正是用人的時候。
陳凌給本村人開的工資又高,管吃管喝的,每天都還都有硬菜。
在這年月想真的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啊。
誰也舍不得真的不來干。
至于那些市里公安局的人,找陳凌帶著去山里了兩趟。
見識到了過山黃留下的那些大腳印子之后,一個個慎重起來。
就暫時駐扎在了陳王莊,每天從陳王莊和金門村兩個方向進山探查。
“兄弟,你家里有娃,又有場子要忙著建,我們不能多留你了,就讓這些獵戶先給我們當向導吧。”
市公安局這次派來的都是些年富力強的,為首的領導叫楊健,才三十四歲。
是個跟山貓體型類似的精瘦漢子,但比山貓稍微高一些。
很不起眼。
但陳凌見過他在山里的行動速度,比特種兵還牛逼。
“要不是你這兩條狗離不開你,真想讓它們跟我們進山探查情況……”
“楊哥安心,我把家里的事安排好,到時候很快過來,跟你們進山。”
陳凌也是非常想跟進山里。
但奈何家里真的有事走不開。
當然了,他也知道,現在就憑那過山黃的智慧,現在這些人進山,哪怕荷槍實彈呢,也只是自保有余。
想要拿下那變異的巨型猞猁,根本想都不要想。
那根本不現實。
“好,我們等你的好消息。”
楊健拍拍他的肩膀,目送他帶著小金離去。
等他走遠,忍不住嘖嘖贊嘆,對旁邊人說,今天才知道什么叫聞名不如見面。
民間真有奇人啊。
他身邊那條大黃狗,別說是做狗王了,到了山里狼群做狼王都綽綽有余。
那個留在家里看娃的大黑狗,大體格子更是嚇人,想想跟黑老虎似的。
真不知道這年輕人怎么養出來的兩條這樣的狗。
“隊長,還有鷹隼呢。”
“他訓的鷹能幫上大忙……”
“我知道,但跟人家還不太熟悉,我們這次時間緊任務重,不能長時間待在這里,也沒時間去這位陳老板家里做客,不好貿然開口啊。”
……
陳凌是昨天晚上回村,今天早上跟著進山了一趟。
自從市公安的人來了之后,他這樣跑了兩次。
實在分不開身。
就每次只帶一只狗。
讓黑娃小金輪換著來。
不然它們也不想老帶娃,屬于是睿睿在跟前,它們死命護著,但時間長了,也想出去活動活動。
尤其是想進山。
騎著小青馬,帶著小金回到城南的小院子里。
王素素抱著樂樂在院里曬太陽。
小丫頭裹在厚棉襖里,像顆剝了殼的白雞蛋,小嘴咂咂著,睡得正香。
康康躺在旁邊的竹編小搖車里,也睡得小臉紅撲撲。
睿睿則撅著屁股,在院里濕漉漉的泥地上,用根小棍兒掘螞蟻洞。
現在螞蟻還不到出來的時候,但是架不住家里有工地在施工。
挖地基的時候,總能挖到螞蟻洞。
他就以為自己也能挖到。
黑娃懶洋洋地臥在旁邊,大腦袋枕著前爪,眼皮半耷拉著,盯著小主人。
“阿凌,你回來了,睿睿老說牙癢癢,是不是快長新牙了?”
王素素見到陳凌,急忙抱著樂樂歡喜的迎過來。
幼兒長牙不是一次性長完的。
大多數幼兒在3歲左右,乳牙才會全部長齊呢。
而在長牙過程中,有的營養充足,比較壯實的孩子,出牙快,就會覺得牙癢癢。
“爸爸,爸爸,啊……”
陳凌湊過去看睿睿,小家伙一咧嘴,果然露出下牙床兩顆新冒的白尖尖。
“嘿!還真是!咱家睿睿要長虎牙了!”
他笑著捏捏兒子的小臉蛋。
“長牙得磨牙,以后能吃點硬實東西了,吃餅干也不用泡軟了。”
“咦?那以后也能吃炸饅頭片了?他老早就想嘗嘗了。”
王素素問。
“炸饅頭片多沒勁!”
陳凌覺得老婆太沒想象力了。
“咱給娃做點‘漿米條’,又香又脆,正好磨牙。”
“漿米條?”
王素素想了想:“費油也費糖吧?主要是還費功夫,最近咱們家動工呢!”
“不費不費!動工也沒事,咱家工錢給的多,大伙都肯干,我要費心的主要是圖紙,每隔兩天要去看看,合不合我要求!”
陳凌搓搓手,簡單給媳婦解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