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終于將所有文件翻譯校對完畢,整理裝訂好時,窗外的天色已經透出些許熹微的晨光。
溫迎累得幾乎眼皮都睜不開了,胡亂地把文件塞進包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總算搞定了……”
然后身子一歪,幾乎是秒睡過去。
周玉徵看著她瞬間陷入沉睡的側顏,呼吸均勻,長睫安靜地垂著,他默默伸手關掉了臺燈。
臥室陷入黑暗與寂靜,但他卻毫無睡意,心中的疑云非但沒有散去,反而愈發濃重。
一個初中畢業的鄉下姑娘,怎么可能擁有如此熟練的英文筆譯能力?底子和框架絕對不像初學者……
早晨,周玉徵的聲音將溫迎從沉睡中硬生生拽了出來。
她痛苦地呻吟一聲,把腦袋更深地埋進枕頭里,感覺渾身像被拆開重組過一樣酸痛無力。
起床這件事,對她來說簡直堪比上刑,仿佛一夜之間又回到了穿書前那種被九九六支配、當牛做馬的悲慘生活。
周玉徵早已洗漱完畢,軍人的作息讓他習慣了早起。
他正站在床邊,一絲不茍地系著襯衫的扣子。
這已經是他按照溫迎昨晚臨睡前“一定要叫我起床!不然跟你沒完!”的要求,第三次來催促了。
前兩次,溫迎都是用哼哼唧唧和“再睡五分鐘”糊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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