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旁邊傳來個小聲的“加油”,成彥回頭看,是18號選手(剛下臺的,唱了首民謠,拿到了待定),她手里攥著皺巴巴的歌詞紙,紙上還沾著點眼淚(估計是剛才緊張哭了),臉上的妝有點花,睫毛膏暈了點在眼下。18號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手還帶著舞臺妝的亮片,蹭到了成彥的襯衫上,留下幾個小亮點。“別緊張,評委沒那么可怕,就是別忘詞,我剛才差點把第二段的詞忘了,還好圓過去了。”18號選手笑了笑,露出兩顆小虎牙,然后就被助理拉走了,走之前還回頭跟她揮了揮手。
“27號成彥,上臺!別磨蹭了!”場務的聲音又響了,這次更近了,就在她旁邊。成彥深吸一口氣,撩開幕布的一角往舞臺走,腳下的地板是深色的,擦得能反光,她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在地板上晃,像個跟著她的小尾巴。她盯著自己的白帆布鞋——昨天刷了兩遍,用牙刷蘸著肥皂刷的,可鞋尖的油污還是沒洗掉,像塊小小的黑斑;鞋跟處還有個小破洞,是上次搬烤爐時被鐵簽勾的,她用針線縫了下,現在還能看到線頭。“可別踩滑了,不然就跟8號選手一樣,成‘舞臺翻車表情包’了。”成彥心里提醒自己,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踩得很穩。
走到舞臺中央,她對著評委席鞠躬,腰彎到90度,鞠躬時襯衫的下擺往上縮了點,露出了里面洗得發白的秋衣邊(秋衣是三年前買的,領口有點松),她趕緊往下扯了扯,怕被評委看到。余光快速掃過評委席:5號評委還在轉筆,眼神有點不耐煩;3號評委在翻她的資料(她看到資料上貼著她的報名照片,是去年拍的,頭發比現在短);2號評委(女歌手,穿件粉色的連衣裙)在喝水,用的是節目組發的一次性紙杯;1號評委(資深導演,留著胡子)在看舞臺的燈光,沒看她;只有顧懷安,還低著頭,手里的樂譜翻到了新的一頁,他用指尖在譜子上劃著,像是在看什么重要的東西,連她鞠躬都沒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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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彥心里有點失落,又有點不服氣:“就算我是素人,就算我沒公司,也不用這么無視吧?我至少沒假唱,沒跑調啊。”她直起身,站在舞臺中央,有點手足無措,手不知道該往哪放——攥著麥克風太緊,怕顯得緊張;垂在兩邊,又怕顯得不自然,最后她還是把麥克風攥在身前,指尖抵著麥身,像抓著根救命稻草。
這時,音響師從臺下的控制室探出頭,對著她比了個“ok”的手勢,還用對講機喊:“成彥,確認一下,伴奏降半個調,起調在c4,混響調小一點,突出你的干聲,沒問題吧?”成彥趕緊點頭,心里松了口氣——她記得以前在星光娛樂錄《星光》時,制作人只會說“你照著原調唱就行,別瞎改,后期能修”,從來沒人問過她“哪個調更適合你”,更沒人說“要突出你的干聲”。音響師的話,像顆小石子,投進她心里,泛暖意。
音響師得到確認,比了個“3、2、1”的手勢,然后按下了播放鍵。前奏慢慢響起來,是首她自己改編的民謠(把母親哼的老調子加了點新的和弦),旋律很輕,像風拂過樹葉。成彥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心里的緊張突然少了點——她想起天臺的風,吹得她的頭發飄起來;想起母親哼歌時的樣子,坐在床邊,手輕輕拍著她的背;想起陳導說的“你的聲音里有光,要讓這光亮起來”;也想起顧懷安手里的樂譜,雖然他沒看她,但她想讓他聽到,聽到她的聲音,聽到她的認真。
就在這時,舞臺上方的追光燈“唰”地一下打在她身上,強光瞬間包圍了她,亮得她睜不開眼,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她能感覺到燈光的溫度,烤得她頭發有點發燙,臉頰也熱了,像貼了片暖寶寶。耳邊傳來觀眾的小聲議論,有人說“這選手穿得好樸素啊,白襯衫牛仔褲,跟其他選手的演出服差遠了”,還有人說“她手里的麥克風怎么看著舊舊的?”這些議論聲像小蟲子,鉆進她耳朵里,她攥緊麥克風,指節有點發白,然后深吸一口氣,把議論聲壓下去,心里默念:“就唱給媽聽,唱給天臺的風聽,其他的都不管。”
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模糊的黑影,只有評委席的燈光還隱約可見。成彥調整了下呼吸,對著麥克風,輕輕唱了起來:“月亮掛在屋檐上,媽媽的手暖呀暖……”聲音很輕,卻很穩,透過麥克風傳出去,在整個錄制現場回蕩。她不知道顧懷安有沒有抬頭看她,也不知道評委們會怎么評,她只知道,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首歌唱完,把心里的話,用聲音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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