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漬?”裴墨染呢喃著這兩個字。
玉容揚起妝容精致的臉蛋,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自信,一副眾人皆醉她獨醒的模樣。
她道:“沒錯!妾身找太醫看過了,這藥漬是催產藥,而內務府的簿子上記載,當日坤寧宮就曾支過土膝、瞿麥之類的催產草藥。”
王顯吞了吞口水,臉色慘白。
也就是說陸才人的難產另有蹊蹺!
是因為皇后娘娘灌了她催產藥……
“拿過來。”裴墨染勾勾手。
玉容綻放出燦爛的笑,心跳加速。
裴墨染這是相信她了,看穿云清婳的毒婦的真面目了?
她正欲起身,王顯便上前將陸才人的上衫一把扯過,走上臺階,呈給裴墨染。
“退下!”裴墨染一臉不耐的沖下面的人擺擺手。
玉容腦袋里一片空白,她不明白他為何這般淡定。
“皇上,鐵證如山,還請您還陸才人一個公道,小皇子這么小就沒了娘,好可憐啊。”玉容冠冕堂皇道。
裴墨染的眼神尖銳,如有實質地刺向玉容,仿佛能將她捅穿,“陸才人意外跌倒,難產而亡,要什么公道?”
“什么?”玉容激動的指著王顯手里的上衫,“皇上,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謀害!上衫的領口有催產藥,您若是不信可以……”
她的話還沒說完,裴墨染就煩躁的遞給王顯一個眼色。
王顯會意,一把將上衫丟進了火爐中。
嚯的一聲,火舌吞噬布料,絲綢布料被燃成灰燼。
“……”玉容瞪圓了眼。
“此賤婦無中生有,屢次挑撥是非,賜七尺白綾!”裴墨染捏起毛筆,一個眼色都不分給她。
王顯立即叫人進來,兩個太監按住玉容的雙肩就將她往外拖。
“不要啊,不要啊……”
“皇上,您不在乎與遲國的邦交了嗎?”
“我被天師批過命,得玉容者,得天下啊!我是圣女,我不能死……”
裴墨染被逗樂了。
他輕嗤,“給江湖術士兩個錢,江湖術士也能說路邊的狗是哮天犬,山雞是鳳凰。”
撲哧——
王顯都笑噴了。
玉容的眼淚模糊了眼睛,她不要死,她不甘心……
既然老天給了她一次重來的機會,就證明她是老天選中的女主角。
女主角怎么能輕易死?
“皇上,您不能殺我,您真的認不出我嗎?皇上,我是趙婉寧啊!”
“我們的那些年的情愛您都忘記了嗎?”
咚——
裴墨染的手一抖,毛筆掉到了地上。
玉容見有戲,更高聲地尖叫:“皇上,我是趙婉寧啊!”
“裝神弄鬼,拖去詔獄砍了!”
暴虐氣場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王顯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臺下的人。
有病!
要是不提趙婉寧,興許還有活路。
“我在西北的沙丘上給您唱過歌……”玉容哭著吟唱起來,聲音空靈。
裴墨染的瞳孔地震。
“慢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