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憂像是受到了奇恥大辱,她羞得一扭身就跑了出去。
“抱歉。”承基冷聲說了一句,遂追了出去。
“呵……這個教訓不錯,他們以后一定會低調做人,不敢擺譜了。”段南天幸災樂禍地笑了。
云清婳冷下眉眼,“非也,教訓現在才開始。”
“嗯?”段南天蹙眉。
幾息的功夫,馬車夫急吼吼地跑上樓,“舵主,如您所料,方才真有一群山匪將那兩位少爺、小姐擄走了,兩個侍衛都受傷了,根本不是對手。小的已經派人去追了!”
云清婳看向段南天,眼神急切,“拜托了!”
段南天徑自從二樓窗戶跳了下去,悠閑慵懶的聲音從半空中飄進來,“放心!”
……
辭憂、承基被一伙山匪擄走。
幾十匹馬在街市狂奔,撞翻了沿街攤販的營生。
兩個孩子被麻繩捆住,東倒西歪地丟在馬車里。
“哈哈哈……我就喜歡富貴人家的小孩!兩個蠢貨!”為首的馬匪身材肥胖,眼睛都擠成一條縫了。
他一口大黃牙,一張嘴胃里翻出酒氣與蔥姜蒜混合的腥臭。
“嘔……”辭憂被熏得眼睛疼,她膈應得忍不住干嘔。
馬蹄聲狂亂,兩位受傷的侍衛倒在血泊中吹響了集合哨。
云清婳的人以及段南天飛檐走壁,在馬匪后狂追不舍。
巧慧扶著云清婳下樓,巧慧無奈道:“主子,恐怕兩位殿下嚇壞了。”
“我的商隊黑白兩道通吃,只要我出手,馬匪定會給我幾分薄面。”云清婳露出掌控一切的表情,她又道,“再說了,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次就會。”
馬匪跑出了漁郡,最后在郊野的破廟中停下。
兩個孩子被丟在地上。
“……”辭憂滿含恨意地睨著馬匪。
她在心里想著,一定要讓爹爹把他們剁成肉泥。
承基責怪的瞥了一眼辭憂。
馬匪從懷里掏出一把沾血的匕首,貼在辭憂臉上,“你們是哪個府上的?趕快寫信,讓你們爹娘帶一百萬兩銀子贖人!”
辭憂的小臉上滿是倔強。
承基生怕她要又說出驚世駭俗的話,立即道:“知道了!”
馬匪嘁了一聲,“這個小妮子長得倒是不錯,若是賣去青樓,說不定能賣個好價!”
“混賬!我要讓我爹把你剁碎喂狗!”辭憂的柳葉眉一擰,氣勢不減的呵斥,倨傲與矜貴迸發。
承基的太陽穴突突的疼,眼中劃過驚恐。
妹妹這些年被爹保護得太好,總是鋒芒畢露。
“娘的!小賤人!老子給你臉了是吧?”馬匪一把抓住辭憂的衣領,抬起熊掌一般的大手就要她的小臉上甩。
“……”辭憂緊緊閉上雙眼,身子輕顫。
承基焦急道:“別打我妹妹!”
砰——
火器的聲音凌空響起。
一枚鉛彈射了過來。
登時,馬匪的手心鮮血直流,破了個洞。
啊——
馬匪頭子發出殺豬般的慘叫,眼淚都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