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附近的人聽到王詞齡這番近乎表白的論,俱是驚訝不已。
只是,流泉峰的弟子們卻是見慣不怪,一個個神色如常。
見到這般場景,董任其立馬想到了一個在太清宗內門流-->>傳的故事:
流泉峰之中有一位女弟子對馬曉峰極是癡迷,近乎狂熱,多次對馬曉峰表白,盡管被拒,卻是鍥而不舍。而且,此女子修為不俗,性格還霸道。
馬曉峰拒絕了她,她卻把話放出來,馬曉峰只能屬于她,若是有人敢追求馬曉峰,就是她的生死仇敵。
同時,她不但這么說了,還這么做了。
曾經有一位流泉峰的女弟子,就因為和馬曉峰走得近了一些,便被她打成重傷,險些當場斃命,以后再也不敢接近馬曉峰。
而且,她做出這般違反宗門戒律的事情,卻是沒有受到半分的懲罰,由此可見,她的來頭不小。
不用多想,王詞齡就是故事的女主人公。
“長得還不賴,不過卻是生了一副豬腦子。”
董任其給了王詞齡一個人頭豬腦的評價,繼而淡淡地問道:“為了一個將來可能的道侶,就對我生出如此大的殺念?”
“不是將來可能,是將來一定!”
王詞齡冷冷地看著董任其,“不光是小濤,你還在擂臺上殺了我流泉峰三位師弟。故而,你今日必死無疑!”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聲音不小,全然不顧及身邊的裁判。
而中年裁判卻是把頭扭到了一邊,裝著沒有聽到的樣子。
連宗門長輩都要給面子,可見,王詞齡背后的靠山不簡單。
不過,董任其敢得罪天劍峰和流泉峰兩座主峰,便不在乎王詞齡背后的靠山。
“我們這是宗門比斗,可不是生死搏殺,你確定非殺我不可?”董任其表情不變,淡淡地問道。
“今日,你我之戰,既分勝負,也決生死!”王詞齡冷冷出聲。
此一出,一號擂臺四周一片嘩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董任其的身上,想要看他如何應對。
董任其輕嘆一口氣,“既然這樣,那就是沒得商量了。”
隨之,他朝著裁判行了一禮,高聲道:“師叔,王師姐要我和在擂臺上進行生死決斗,不知是否符合規矩?”
中年裁判一陣猶豫,將目光投向了王詞齡,“你可要想清楚,一旦將比斗改為生死決斗,便是不死不休,即便開口認輸,也保不住性命,我也不會再插手。”
王詞齡輕哼一聲,“師叔,這番話,你應該跟董任其說。”
中年裁判眉頭一皺,問向了董任其,“你確定要和王詞齡進行生死決定?”
董任其淡淡一笑,“我只想正常大比,但若是王師姐非要和我進行生死決斗,我一個帶把的還能怕一個帶瓢的不成?”
此話此處,擂臺之下,諸多男弟字哄堂大笑。
一些女弟子臉頰發紅,另一些女弟子則是捂嘴偷笑。
王詞齡則是眼神大寒,“董任其,你又加了一條必死的罪狀!”
中年裁判抬頭看向了中央高臺,朝著楊清琪恭敬地行了一禮,“稟楊長老,一號擂王詞齡要與董任其進行生死決斗,董任其已經應允,請楊長老決斷。”
中央高臺之上,眾多高層俱是面現驚訝之色。
生死斗在太清宗不算稀奇事,當矛盾不可調解的時候,生死斗便是最終解決辦法。
但王詞齡一上擂便要和董任其進行生死決斗,有些突然。
楊清琪的臉上有喜色一閃而過,隨后轉身看向了唐明海。
唐明海稍作思索,繼而將目光投向朱革天,“朱峰主,王詞齡既是你流泉峰弟子,又是你的外甥女,此事,由你來決斷吧。”
原來王詞齡乃是朱革天的外甥女,難怪如此行事無忌,霸道非常。
朱革天眼珠輕轉,繼而站起身來,朝著一號擂臺的方向高聲說道:“詞齡,不要胡鬧,生死斗可不是兒戲!”
原本,他和董萬鵬的計劃,王詞齡若是能斬殺董任其最好不過,若是斬殺不了,便盡量消耗他的體力,將斬殺的任務交給董千里。
不成想,王詞齡自己做主,要與董任其做生死決斗。
如果換成其他流泉峰弟子,朱革天肯定會一口答應下來,但是,王詞齡畢竟是自己的外甥女,不能有閃失。
“舅舅放心,一個依靠著皮糙肉厚和幾張靈符的廢物,我要殺他易如反掌!”王詞齡的臉上現出了驕傲的神色,仿佛鎮殺董任其只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舅舅?原來王詞齡的是朱革天的外甥女。”董任其的嘴角微微上翹起來。
原本,他還有那么一點點的擔心,擔心又要得罪一位太清宗的高層人物。
現在知道王詞齡的靠山是朱革天,他就沒有半分的負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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