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第三個火球擊了一個空,立馬調轉,再次轟向了董任其。
董任其沒想過能以這種方式化解掉第三個火球的進攻,他只想拉近與王詞齡的距離。
這一滾,他已經來到了王詞齡身前五步遠的地方。
感覺到火球從背后襲來,他不管不顧,雙腿猛然往前一蹬,急速-->>前撲,掄起黑箍棒,狠狠地砸向了王詞齡。
他的這一套應對,說起來話長,實則就是發生在幾個呼吸間的事情。
王詞齡的實力不俗,至少在章方良之上。
只不過,她的實戰經驗不足,而且明顯有些輕敵。
她以為,自己一氣釋放三記火球術,董任其不死也得失去戰斗力。
在董任其沖到面前的時候,她明顯有些意外且慌亂,連忙急身后退。
同時,一柄寒光閃爍的利劍突兀從她手上的納戒中激射而出,直指董任其的胸口。
利劍鋒利無匹,劍身之上靈力翻滾,這是一柄玄級下等的靈兵。
董任其早有防備,在利劍刺出的剎那,他緊握黑箍棒再次狠狠地砸了出去。
叮的一聲,利劍被砸飛出去,董任其也同時悶哼一聲,連連退出三步,強大的反震之力險些讓他沒能握住黑箍棒。
與利劍劇烈碰撞后,黑箍棒仍舊毫發無損,被利劍劈斬之處,沒有一絲的痕跡。
只是,董任其剛剛站穩身形,一直緊隨著他的第三個火球狠狠地轟在了他的后背之上。
堅冰迅速融化,后背也被燒出一個大洞,其內的衣服被燒穿,皮膚被燒得焦黑。
董任其一個踉蹌之后,沒有半分的停頓,單腿猛然后蹬,一個箭步就躥出半丈的距離,再次掄起黑箍棒,狠狠地砸向了王詞齡。
王詞齡花容失色,眼神之中現出了驚慌之色,同時,一張靈符突然出現在了她的手中,迅速飄出,并急速燃燒。
隨之,一個土黃色的厚實的鐘形光罩瞬間出現在了她的身周,將她罩得嚴嚴實實。
“金鐘靈符!地級下品的靈符!”
擂臺之下,有識貨的人驚呼出聲。
太清宗的藏寶閣之中,能夠兌換到的靈符,品級最高的也就黃級上品,連玄級都沒有。
王詞齡竟然拿出一張地級下等的靈符,難怪觀眾們會驚訝。
不過,董任其卻是沒有絲毫的驚訝,王詞齡的戰力在太清宗年輕弟子中足以排到前列,又是朱革天的外甥女,身上或多或少肯定會有保命的底牌。
下一刻,黑箍棒狠狠地轟在了鐘形光罩之上。
只聽咚的一聲,鐘形光罩快速內陷并扭曲變形,同時發出一聲沉悶的鐘聲,回音不絕。
當光罩內陷一尺,黑箍棒離著王詞齡的身體已經只有半尺不到的距離時,扭曲變形的光罩猛然反彈,直接將黑箍棒給彈開,并快速恢復了原來的形狀。
同時,鐘形光罩的土黃色明顯變淡了不少,厚度也變薄了許多。
董任其一擊無果,卻是沒有任何的停頓,掄起黑箍棒,又狠狠地砸了下去。
鐘形光罩再次扭曲變形,再恢復原來的樣子,顏色再次變淡,厚度再次變薄。
若是再被黑箍棒砸上幾棒,估摸就得被攻破。
王詞齡已經沒有了之前半分的淡定與倨傲,臉上現出了恐慌之色,她被董任其的兇狠打法給鎮住,已經沒了半分的斗志,眼神驚恐,六神無主。
一號擂臺周圍的觀眾俱是驚訝錯愕,誰都沒有料到,比斗居然打成了這個樣子。
方才不可一世、兇狠如狼的王詞齡,短短時間,竟然變成了一只驚慌失措的小白兔。
這個時候,許多人都意識到一個問題:王詞齡看似戰力強大,但實則上就是溫室里的花朵,沒有經歷過生活的摧殘與捶打,遇上稍稍大一些的風雨,便是枝折花殘。
“董任其,趕緊罷手,這一場算你贏!”朱革天眼看自己的外甥女敗局已定,急急出聲,生怕董任其傷了王詞齡的性命。
之前的兩場戰斗當中,董任其先后放過了青柳峰的蘇可和碧竹峰的章方良。
如今,朱革天親自出面,眾人都認為,董任其應該會就此罷手。
只是,他們都忘了淘汰賽的第一場,董任其一氣轟殺了天劍峰和流泉峰五名弟子。
董任其聽到了朱革天的話,手中的動作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加快了速度,一連急速砸出三棍,砸得鐘形光罩光華亂顫,行將奔潰。
朱革天的臉上現出了暴怒之色,噌地從椅子里起身,準備去往一號擂。
這個時候,唐明海緩緩出聲:“坐下吧,這是生死斗,并經過了你的同意。你現在下場,我們以后在宗門里,還能有半分的威信?”
朱革天嘴皮一陣急抽,最后咬著牙坐了下來。
廣場之上,人人驚訝,誰都沒有料到,董任其居然如此的硬氣,朱革天的話,在他這里完全不好使。
一號擂臺之上,鐘形光罩已經黯淡無光,只剩下薄薄的一層,眼看著就要被轟破。
“董任其,不要再砸了,你贏了,我認輸!”
王詞齡感受到死神正在向自己招手,再也顧不得架子和臉面,開口服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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