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稍一思索,也不得不佩服慕血衣的老謀深算。
如此一來,等于就是將慕家、龍氏皇族以及董任其綁在了一起。
有了這層關系,若是龍氏皇族將來要動慕家,董任其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對于董任其而,似乎也是血賺,白撿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還暫時扭轉了大慶皇朝兩個超級大勢力之間劍拔弩張的局面。
只是,這事聽起來很美,董任其可不敢立馬應承下來。
娶慕蓮兒,他當然樂意,但龍舞十有八九是不樂意的。
看到董任其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慕血衣冷哼一聲,“董峰主,你是覺得蓮兒配不上你?
蓮兒雖然沒有靈根,但在體魄修煉方面頗有天賦,若是安心修煉,將來的成就未必就遜色于靈修。”
董任其連連擺手,“王爺誤會了,蓮兒姑娘金枝玉葉,我如何會嫌棄她。”
“那你為何猶豫不決?”慕血衣緊跟了一句。
董任其不再猶豫,“王爺,是否娶蓮兒姑娘,可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畢竟,此事還干涉到龍氏皇族,還得陛下和龍舞點頭才行。”
“只要你答應,陛下和長公主那邊,我來處理便可。”
慕血衣大手一揮,直接包攬下來。
的確,此事慕血衣出面,遠比董任其管用。
慕血衣能逼著龍烈將女兒嫁給慕清寒,自然也能讓龍烈答應自己的女婿娶慕蓮兒。
董任其心中樂呵,面色卻是不動聲色,提醒道:“王爺,你把寶押在我的身上,就不怕白賠了一個女兒么?
我得事先告訴你,我娶龍舞也好,還是娶你女兒也罷,都只是我個人的行為,不代表太清宗。”
慕血衣嘴角高翹,“我慕血衣別的不敢吹,但看人的眼光絕對不差。
莫說我押注在你的身上,將來,恐怕連太清宗都得指望著你。”
聞,董任其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從走進永威王府的那一刻起,就被眼前的老家伙給算計了。
“董峰主,飛雪山莊的事情和蓮兒的事情,就這么議定了,不知道董峰主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慕血衣輕聲問道。
董任其稍作思索,“王爺,娶龍舞和蓮兒姑娘,我們只是暫時議定,至于具體什么時候辦婚事,還不能確定,可能還得等上一等。”
“那是自然。”
慕血衣把眼一斜,“董峰主如果現在要娶我家蓮兒,我還得斟酌一下呢。
我們只是議定,暫時解決掉眼前的一團亂麻。
至于婚期,日后,我們再好好商談。”
“這樣挺好。”
董任其點了點頭,“我的事情已經說完了。”
“女婿啊。”
慕血衣竟是立馬就改了口,“既然你沒事了,我就不留你了,我得趕緊去部署對付飛雪山莊的事情。”
董任其一愣,“王爺,我們還只是議定,你現在便改口,是不是著急了些?”
“反正早晚要改口,早改口比晚改口要強,你如果還不適應,可以先不改口。”
慕血衣一邊說話,一邊起得身來,大步走到董任其的身邊,拍了拍董任其的肩膀,“但我喊你一聲女婿挺順暢,以后就這么稱呼你了。”
這么一拍一喊,董任其瞬間覺得,自己低了慕血衣一大截。
“王爺,那我便先告辭了。”話一出口,董任其明顯覺得,自己的音量都降低了不少,氣勢大不如前。
發現到這個狀況后,董任其挺了挺腰桿,就欲提振一下氣勢。
但是,還不等他說是,慕血衣又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兩下,“女婿啊,岳父還有事,就不送你了。”
這一拍,董任其剛剛挺直的腰桿立馬又彎了下去。
……
慕血衣說不送就真不送,只吩咐王府的一位管家將董任其送到了門外。
如此低規格的待遇,董任其卻是沒有半點的脾氣,頗有幾分灰溜溜地離開永威王府。
待到董任其消失在永威王府的街面上,慕血衣來到了王府的門口,嘴角高翹地看著董任其遠去的背影,頗為得意地說道:
“女婿啊,跟我斗,你還嫩了些!”
……
龍陽城往東兩百里,兩山相夾的狹窄官道上,一支隊伍快速前行。
前面兩騎,后面一騎,中間行駛著一輛華貴馬車。
走在前面的兩騎,一位長了一臉黑胡子的中年男子和一位滿臉麻子的中年婦人,后面的一騎則是一位滿臉皺紋的枯瘦老者。
趕車的車夫,皮膚白嫩,是一位身穿白衣、長相俊美的年輕男子。
突然,馬車的門被打開。
一位頭發稍稍有些凌亂,正在快速系腰帶,長相同樣俊美,卻穿著黑衣的年輕男子從馬車里鉆了出來,對著白衣男子說道:
“我頂不住了,得休息一會。你趕緊進去,小姐正在興頭上呢。掃了她的興,咱倆都要遭殃。”
聞,白衣男子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繼而把馬鞭交到了黑衣男子的手上,硬著頭皮鉆進了馬車。
騎馬走在前面的大胡子男人,回頭瞥了一眼正鉆入馬車的白衣男子,眼神中帶著掩飾不住的艷羨。
旁邊的麻臉女子把嘴一撇,明顯帶著怒意地說道:“吃著碗里的還想鍋里的,就你這寒磣模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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