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身姿挺拔,穿著一襲剪裁考究的黑色西服,正靜立在不遠處。
四目相接,彼此眼中都掠過一絲意外。
“傅總?”陸繹難掩驚訝,“您……也住這里?”
傅景深眉梢微挑:“也?”
陸繹扯出一個笑:“咳……我太太還在跟我鬧別扭,她……暫時住這附近。”
他含糊帶過。
傅景深面上波瀾不興,只淡淡應了句:“哦。”
陸繹目光掃過四周,忽然湊近一步,壓低聲音:
“傅總,私下里……我還能像大學時那樣,叫你一聲景深嗎?”
“隨意。”傅景深語氣平淡。
陸繹臉上不自覺浮起一絲欣然:“景深,真得多謝你在玉城透露給我的消息,讓我及時知道我太太心里的疙瘩。”
他邊說邊從口袋摸出一盒頂級香煙,恭敬地遞過一支,“等我和她和好了,找個時間,我帶她一起,請您吃個便飯,也好認識認識。”
傅景深接過煙,微微傾身。
陸繹恰到好處地掏出打火機,“咔噠”一聲點燃,殷勤地為他點上。
淡藍色的煙霧裊裊升起,模糊了傅景深深邃的眉眼,透出一種捉摸不定的悵惘。
“哦?看來……和好指日可待?”
他吐出一口煙圈,語氣似問非問。
陸繹臉上滿是驕傲:
“景深,你是不了解我太太對我的感情,秦風可是知道的。”
“這世上,再沒有第二個女人能像她那樣愛我,連我媽都做不到她那般無私。真的。”
他語氣篤定,瘋狂開啟“炫妻”模式。
“前年我誤診腎炎,醫生說可能要換腎。她二話不說就去做了配型,豁出命也要割一顆腎給我。萬幸,是誤診……”
陸繹自己也點燃了煙,深深吸了一口,眸光有意無意劃過傅景深的臉,似留意他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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