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湊近陸繹的臉:
“你以為晚意真的不知道你和顏卿卿的事嗎?以她的聰明,她只怕早就知道了!”
“她之所以不挑破,是因為她是個體面人,她給你留著臉!”
秦風說完,猛地往胃里狠狠灌下一整瓶啤酒。
這些話,他其實憋在肚子里很久很久,可每一次話到嘴邊,他都忍下去了。
畢竟,別人的家事,作為朋友,他真的不好插手。
可現在,蘇晚意和他已經分手,看到蘇晚意宛若蒙塵的珍珠那般,重新熠熠閃光。
他由衷為她高興,也就忍不住,把所有憋在心里的話,通通都說了出來。
陸繹的眼眶一下猩紅起來,他狠狠拽住秦風衣領:
“你早就知道這些,你為什么不早說?為什么不早提醒我?為什么到現在才說出來?”
“早說了你會聽嗎?你所有的心思都在顏卿卿那里,每次提到兩個女人,你話里話外都是在貶低晚意,抬高顏卿卿!”
“你讓我們這幫人喊顏卿卿嫂子,帶她出席各種社交場合,連公司里你都早就默許她是老板娘!我敢幫晚意抱不平?”
“說實話,我們幾個背地里不止一次討論過,真的不知道顏卿卿哪里吸引你。長相俗,打扮俗,毫無文化底蘊和內涵,有時候她開玩笑講葷段子的時候,我們聽得都很尷尬。可在你眼里,你卻覺得她風情萬種,覺得晚意寡淡如水,我們能說什么?”
“只能說,晚意的水墨丹青,在你眼里比不上黑絲襪的誘惑。”
……
秦風像爆炸的鞭炮那般,全火力輸出,把這些年憋悶在心的所有話,通通說了出來。
陸繹的拳頭砸在自己太陽穴上,他嘴唇翕動了動,想再說什么,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