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也喝多了,他頹然靠在沙發上,突然幽幽道:
“對了,這幾年,傅景深的助理跟我打探過晚意的近況好幾次。”
“就在上上個月,傅景深還專門來問過我,說晚意手臂上的傷好了沒有。而你,作為她老公,應該不知道她手臂上有傷吧?”
陸繹難以置信地轉過頭去,半晌,忍不住一拳頭狠狠砸在自己的太陽穴上。
夜的書房里,他伏案工作到凌晨,身后總有雙溫柔的手輕輕揉按他僵硬的肩膀;
宿醉后的清晨,床頭柜上永遠放著一碗溫度恰好的醒酒湯,連碗邊的水漬都被仔細擦凈;
每次出差前,行李箱里的襯衫都熨燙平整,常用藥分門別類裝在密封袋里,連他最常吃的胃藥都備了雙份劑量
這五年,他在商場上意氣風發,所有人都說他是人生贏家。
直到此刻他才驚覺——
那滿面紅光的背后,是蘇晚意用青春熬煮的湯藥,一口口喂出來的。
那西裝革履的體面,是蘇晚意用雙手一寸寸熨燙出來的。
陸繹眼眶通紅,將桌上的啤酒一瓶接一瓶灌進喉嚨。
秦風上前阻攔,卻被他狠狠推開。
“打電話給晚意……”陸繹踉蹌著抓住秦風的衣領,聲音嘶啞,“就說我酒精中毒……她一定會來……”
他低頭看著自己發抖的雙手,突然笑了,那笑聲比哭還難聽:
“等她來了……我跪著求她……跪著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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